一天放学后徐明朗在校门口,等了他好久也没等来人,于是自己骑车回家了。一进院子里嚷嚷着周雪荣的名字,结果推开自个儿房门,竟发现周雪荣坐在他的桌前,背对着他。
他撸起袖子戳上那后脑勺,质问周雪荣怎么一声不吭就提前走了,害他白等那么久。周雪荣声音闷闷的,说自己不舒服,可就是不回头。
他感觉不对劲,把那脑袋一扳,周雪荣嘴角渗血,一边颧骨是肿起的,眉骨也磕破了皮,一张白净的俊脸愣是成了调色盘。给徐明朗气得,拉着周雪荣就要往学校走,让他指认打伤他的人。
周雪荣却推三阻四的,拦着他不让他去,更不让他告诉爷爷,说是这两天能不能住在他屋里,他不想被爷爷担心。
徐明朗答应下来,却让周雪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周雪荣纠结了一会儿,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单纯,也不好强逼,从床头抽出纸巾给周雪荣擦脸。
等到周雪荣好容易冷静下来,他才知道,原来始作俑者是那个看着挺乖的大脑门姑娘,她被周雪荣拒绝了,就找她外校的哥来打人。
徐明朗听了可坐不住,说什么都要找小庄几个把那男的打一顿。周雪荣一听慌了神,就差给他跪下了,说不想把事情闹大。徐明朗说打人的事算在自己头上,让周雪荣别怕。
周雪荣却说自己在学校没法做人了,之后都不想再上学。
他心里咯噔一下。
接下来,周雪荣才抽搭着说,对方不禁打了他,还把他的身世散播出去,估计全校同学都知道了。他还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师同学了。
徐明朗深知在学校这么封闭的环境里,舆论又多么重要,某个捕风捉影的流言,往往就决定了一个学生在校几年能过得怎样。他纵使可以替周雪荣打回去,却不知该怎么挽回他的声誉。
看着周雪荣哭得委屈,徐明朗如坐针毡,比他还要难受。
这些当然不是真的。
自打周雪荣回绝了女孩的表白,他每天放学前都会晚点再走,为的就是等着她哥。
终于这天放学后,她哥带着四个人来找他,身边同学看了都不放心,有几个提出要跟着他一块去。周雪荣一一拒绝了,说他们到后巷有点话说。
到了后巷,周雪荣把书包一放,开始脱校服。对面五人一看,都没见过这路数,等着他慢条斯理把衣服叠好了放进包里,问他在干嘛。
周雪荣回答,怕血把衣服弄脏了。
这话说完,女孩她哥骂道“别以为你个子高就能打过我们五个”。
周雪荣当时不过十四岁,身高却蹿到接近一米八五,个头确实很能唬人。
可周雪荣却回答道,他们误会他的意思了,他是怕自己的血把校服弄脏了,血渍是很难洗的。
见五人面面相觑,都以为碰上了傻子。周雪荣说“嫌我个头高的话,我可以蹲下来啊”。一句话把五个血气方刚的男孩都惹毛了,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完事后,其中一个男孩啐了他一口,说他不愧是的儿子,一点尊严都没有。
周雪荣从地上爬起来,穿好校服,背上书包,叫住那个男孩,然后在对方还没有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就用拳头砸塌了他的鼻梁。
他的校服到底还是弄脏了。
周雪荣跟徐明朗住了有一个星期。徐明朗编了个筐,说他给周雪荣突击补习,这段时间就住他屋,睁眼闭眼就是学习。周老性情淡泊,知会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就是觉得徐明朗这中不溜的成绩给孙子补习,怎么听都有点怪怪的。
哪成想俩小孩合起伙来骗他,周雪荣更是仗着平日里累积的好印象,以及自己悲惨的身世,和班导请了三天的假,连着周末共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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