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朗浑身一震,还来不及向后退,床底又是一声。
“徐大哥,是我啊!”
这熟悉的声音......
徐明朗呆站着,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钻了出来,扬起了一张年轻漂亮的笑脸。
是叶嘉雯。
徐明朗走上去搀扶,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掉下去之后,周雪荣以为你死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要杀我,我坐电梯跑出酒店,走在街上的时候发现很不对劲,前面明明有路的,可我怎么都走不出去,那感觉就好像你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然后紧接着四周的样子就变了,我又回到了困住我的那间套房里。”
“我面前还是那幅油画,对了,我看到你出现在油画里,我知道这样说真的很奇怪,但那副画会动,我还看到你在翻书柜,荧幕上还播放了其他人的影片......”叶嘉雯越说越激动,被徐明朗按着肩膀强行镇静下来。
“先不说这个了。这里太危险了,那个流浪汉也在这儿。”徐明朗拉着她要往外走,叶嘉雯脸色一下变得惊恐,问道:“流浪汉就是对我们做下这一切的人吗?”
徐明朗点点头。
叶嘉雯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说道:“我在画里都看到了,就是那个流浪汉偷了我的钱......后来才会发生那么多......”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明朗转过头:“可能就是活太久了,在寂寞中变态了吧。”
两人穿过走廊,徐明朗却没急着往楼上走,而是摆弄长桌上的器皿,一面到处乱看。
“咱们不去找周大哥集合吗?”叶嘉雯问:
“不急,让他再睡一会儿。”
叶嘉雯只好呆呆的跟在徐明朗身后。
徐明朗突然比划着地毯和楼梯,对女孩说:“有没有感觉这儿很熟悉。”
叶嘉雯愣了一下。
“你是说鬼屋?”
“嗯。”徐明朗往拱门里走去,又看着宽阔豪华的舞厅说,“还记得这里吗?在鬼屋去找曹静的时候,你们穿越了一个充满跳舞木偶人的舞池。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叶嘉雯满脸困惑:“一个是中世纪的豪宅,一个是鬼屋,能有什么联系呢?”
“那里确实是鬼屋,但也是由幕后之人设计的棋盘,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创造任何事物。”
“所以呢?”叶嘉雯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仔细回想一下每一局游戏,是不是总有某种东西能够触发人的回忆。就好比你在超市的时候,是被什么东西勾起了你对过去的回忆?”
“呃,是假人,假人们都在看着我,让我想起在走廊里被那些人盯着嘲笑的场景。”
“就是这样。”徐明朗见叶嘉雯还是一脸疑虑,“他了解我们每个人的过去,所以在游戏的设置中,总是能加入一些只有当局人才明白的细节,去触发机关。可他为什么要夹杂一些根本和我们无关的细节在里面?比如这里的舞厅,这和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过去都没关系。”
叶嘉雯扶了扶额头:“我真的很累了......”
“因为那些是他的回忆。”徐明朗走向叶嘉雯,“寂寞中变态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活了那么久,又成天窥私他人过去的人,却无处宣泄自己的过去。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关心他。你觉得,他会用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叶嘉雯步步向后退去:“哥,你吓着我了......”
“他会用各种办法向我们展示自己的存在,因为他太寂寞了,他根本忍不住这么做,他自以为没人能发现,一面享受这种快感,一面在内心深处渴望有人能发现他的秘密。”
一番话完,叶嘉雯已经被逼至墙边,膝盖弯处正对着椅子,顺势坐下,抬头看着徐明朗问:“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和流浪汉讲啊,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如果幕后之人的身份真的是一个流浪汉,”徐明朗看着叶嘉雯的眼睛,“你觉得我们还会出现在一座中世纪古堡里吗?”
叶嘉雯浅褐色的眼珠在不断打转。
“那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你该问你自己。”徐明朗猝不及防的伸手嵌住了叶嘉雯的咽喉,用尽全力将她撞到墙上,榨干她的呼吸,“或许我该叫你,奥莉维亚?”
‘叶嘉雯’挤出一个笑容,凌乱披散的黑发从发根开始褪色,四肢也慢慢缩水,最后变成了一个白皮肤小女孩的模样。
她抬手往徐明朗胳膊上一点,徐明朗顿感手臂一股剧痛,疼得他不得不松开手。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明朗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比他腰高一些的女孩,感到的竟然是迷茫,而非恐惧。
“在看到你的肖像画的时候吧,一种直觉。”
奥莉维亚耸了耸肩,又问:“那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叶嘉雯的呢?”
“她从来不叫我‘徐大哥’。”
奥莉维亚发出撒娇的呜咽声,捂住脸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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