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荣的手术安排在下个周三,而两人的同居生活也正式开始。
卧室只有一张双人床,再不同于第一天筋疲力尽时倒头就睡,现在两人都精力充足,而且理智在线,要怎么睡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徐明朗其实是有点难为情的。一来是他还不习惯二人关系的转变,二来就是那一晚发生的事太清晰,以至于他忍不住去回想。
周雪荣倒是显得很大度,说自己可以睡沙发,却被徐明朗给拦下了。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底下,总不可能像对外人似的,再说周雪荣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这样做显得他太不近人情。
于是两人和衣而眠,徐明朗约莫是一直没解乏,变得非常贪睡,被子一盖就睡死过去,原先预想过的噩梦都绕过了他,身体的疲倦驱赶了警觉的本能。
可周雪荣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徐明朗被勒着肚子醒了过来,回头一看,周雪荣闭眼拧眉,把他死死扣在怀里,嘴唇嗫嚅,大汗淋漓。
徐明朗好不容易松开自己,把周雪荣叫醒,又倒了杯水看他喝下去。
周雪荣放下杯子,慢慢抱住徐明朗说:“我梦见我妈了。”
徐明朗心里一紧。毕竟周雪荣是亲眼看着周谧把伤口撕开,慢慢疯掉的。这对天底下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是噩梦。他只能摸着周雪荣的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哥。你说,她把我从火里抱出去,是真的不忍心看我死,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害怕我来世也缠......”
“不会的。”徐明朗紧紧抱着他,“你真正的妈妈一定很爱你。如果她真的那么恨你,是不会隐姓埋名扛着舆论的压力带你一起生活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才好。”
“她也许时疯时醒,压抑不住内心的疯狂,但到了最后,她一定做了她认为对的选择。”
徐明朗捧着周雪荣汗津津的脸,用拇指摩挲着,两个人靠的很近,就连鼻息都能感受得到。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她。谢谢你妈妈,把你带到了我身边。”
微黄的小夜灯下,这句话被徐明朗富有磁性的嗓音诠释得柔情万分,又充满了爱意。
其实他并不擅长说这种话,他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类型,要从他嘴里撬出一句软话不容易。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雪荣脆弱的样子,他就想把所有温柔都给他。
一瞬间周雪荣觉得过去的那个朗哥又回来了,浓烈的爱意瞬间填补了他心里的空洞,那一刻,他感到了安全感。
接下来,呼吸交融,双唇相贴,原始的荷尔蒙代替了恐惧,他们急不可耐的接吻,用感官代替问候,十指游走在睡衣下,带给彼此战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徐明朗被压在床头,看着周雪荣充满的脸,那一刻,他恢复了清明。
气氛突然冷却下来。周雪荣反应很快,把被子掀开站起来,正了正睡裤松紧带,伸手要拿喝完的杯子。这一连串动作中,他都没有和徐明朗有视线接触。他不是在生气,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
徐明朗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侧脸说:“给我点时间,好吗?”
周雪荣低头露出一个有点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微笑,他其实很想和徐明朗解释,他并不是急着要和他发生些什么。
“我们重新开始吧。”徐明朗有些讪讪的,目光却很真诚,“虽然我的记忆找回来了,但总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和你之间的很多事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你愿意带我重温一遍吗?”
周雪荣愣住的空档,徐明朗还以为是自己表达的不够真挚,重重的在他嘴上亲了两口,用行动来证明诚意。
周雪荣摸着嘴唇,笑了。
“好呀。”
日子虽然变得恬淡了,但过去的一切却萦绕在二人心头,比如徐明朗的睡眠变得不好,时不时会做噩梦惊醒。而周雪荣睡觉本来就轻,夜里经常要起来照顾徐明朗,徐明朗对此非常过意不去,周雪荣却叫他不要在意。
他以为周雪荣足够强大,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很快发现,周雪荣患上了分离焦虑
那天正好是周雪荣手术完第二天,周雪荣在卧室里百~万\小!说,徐明朗在照猫画虎的做午饭,抽油烟机开得震天响,好半天才听到外面传来的门铃声。
周雪荣很警惕的看着门,让徐明朗也有点紧张了。
他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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