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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有点担心,他想了想,一探头,亲在对方额头上,用没伤的那只胳膊搂了搂男人,说:“我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迷信呢。”
“那不一样。”关毅抿着嘴,想了想,说:“你去我屋睡吧,走,跟我一起。”
呼出的热气洒满了丁睦的胸口,丁睦觉得痒,就笑,气儿都不稳了,说:“我胳膊伤着呢。”
他知道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是故意往这方面靠,他想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唉……”关毅也笑了,“等你胳膊好了再去?”
“也行。”丁睦点头,“我睡这没事儿,你别瞎想,睡哪跟这没关系。”
关毅慢慢抬头,看这人,说:“上药吧。”
丁睦伸手就给自己褂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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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点多的时候,没等闹钟响,他就醒了。
外面传来了常乐芙刻意压低了的脚步声和洗漱声,衬得屋里很静。
他慢慢拉过衣服穿上,注意着不碰到伤口,穿鞋下地。
“嘿,丁哥,你醒那么早啊,不多睡会儿?”常乐芙拎着杯子,一脸惊奇,她往丁睦身后边瞅,问道:“我哥呢?”
“他没在这睡。”丁睦回答。
“我以为你俩昨天睡一块了呢……看来我想多了。”常乐芙撇嘴,“丁哥我吃饭去了啊。”
丁睦点头,走到关毅的房间门口,敲门,说:“哥,你不送乐芙了吗?”
屋里传出关毅闷闷的声音,似乎埋在枕头里,“等会儿,这就出去。”
丁睦等了一会儿,听见屋里的走动声,眼前的门应声而开,男人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没睡好?”丁睦问,眼睛尽量不往底下看。
刚刚男人出来的时候,他随意一扫,看见了对方的裤裆,并在那一瞬间打消了自己占主导位的念头。
好家伙。
他想起了外头那个游泳池。
“嗯……”关毅哼哼,看了他一眼,随手一抬,揉乱了青年的头毛。
丁睦被那一眼看得浑身发麻,四肢发颤——好像那人下一刻就要把他剥了吃了似的。
这也太……那什么了,他想着。
东西是昨天晚上就装好了的,但常乐芙还是又清点了一遍,她点过了,关毅又长手一捞拿过来看了看,确认了三遍无误后,点了点头,还给了常乐芙。
“别莽撞,干什么事儿之前多想想。”关毅就像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赶在儿子进京赶考之前进行最后的叮嘱。
“知道了。”常乐芙点头。
“眼头活一点,别一进去就摸人家东西吃,也别总捏着你那魔方玩。”关毅说。
“知道了,你都说八百遍了,你不让我嫂……丁哥说两句,丁哥你在家里一定要好好养伤,我哥就交给你了!”常乐芙一脸凝重地把关毅的手放在丁睦手里。
丁睦有点复杂,本来还有点担心,现在那么点伤感都被这孩子驱散了,他想了想,说:“别吃太多,不好用劲。”
旁边看着这一家子和和睦睦的范辉:“……”
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