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问题,他的直觉告诉他。
他上了床,准备近距离看一眼那幅油画。
画上画的是一片金色的麦浪,麦田里有一个草房子门,紧闭着,远处有一个稻草人,因为离的很远而化成了黑色的几笔。
整幅画面充斥着一种匠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丁睦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了进山之前关毅交给他的一把卡片刀,抽出了刀刃,把它捏在右手,左手则轻拍油画,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砰砰”两声响起。
这画后面是空的。
丁睦慢慢把画从墙上拿下来,露出了后面光秃秃的墙壁,想象中的暗格并没有出现。
他也不在意,小心用刀背又敲了敲纸面,这一敲,不知是哪里用的劲错了,居然直接把这画敲掉了!
画是被贴在一个木板上的,可木板中间却有些空鼓。
该不会是里面有夹层,藏着什么害人的东西或者有什么……他愣了愣,看着露出来的真正的“画”。
他觉得这张纸不能被叫做画,但是它的确是被固定在木板里,木板的中间被挖出了一个矩形框,成为一幅“画中画”。
山中山,画中画。
这城堡还真有意思。
那张纸上只有一段话,四句,长短相同,整齐极了。
“女巫囚禁在高塔,恶魔跌进蟒蛇坑。
毒蛇死在狮嘴里,蛇窟永不见光明。
巫师双眼被剜出,魔鬼心脏尽破裂。
悲剧永无终结日,若非神主见天明。”
丁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上一个站点里,他读过的那本《萨梅尔长诗》里的后四句吗?!
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看着那四句诗,又总觉得不对。
这诗句,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看着那诗,来来回回地看,不知道错出在哪,皱着眉头,把这画放回去,却发现那幅风景画怎么都贴合不上去,好像和画框变成了同磁极一样,相互排斥。
他只好把那幅画放在了桌子上,又把诗句挂回了墙上。
现在已经很晚了,必须要休息了,可是管家提示过晚上不要出门。
那他就不能出门洗漱了,只能用湿巾对付一下,等明天早上再看看别的。
他收拾好了,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没敢关台灯,眼帘欲合。
在他即将沉入梦乡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那诗的第一句在《萨梅尔长诗》里应该是:“女巫死在烈火中。”
还没来得及深想,他就沉浸在了梦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