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莫要见怪。”
施言墨眼眸沉静,神色温吞,看不出任何的波澜,状似随口一问:“听说宋大小姐并非天生痴儿,怎后来就傻了?”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不过宋游月在他注视之下,早已乱了分寸,哪里多想,应道:“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十岁那年,大娘病重去世,姐姐受了刺激,后来就神智有些糊涂了。”
十岁那年。
宋游鱼如今二九,倒是过了不少年岁。
他敛下眉眼:“那这几年,都是傻的?”
“是啊,听算命先生说,痴病会传染,汀兰苑风水好,宜养病,姐姐这些年就都待在院子里了,我几次过来探望,她甚至都认不出我来。”
施言墨抿唇,“本侯瞧她言行,倒不是个痴的。”
“许是前些日子落水受了刺激,醒来就好了。”宋游月说着,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皱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说是治病,谁知又做了什么,这般举止,简直有辱斯文!”
这宋府姐妹两人,倒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施言墨瞥她一眼,还未开口,那闭合的房门开了,宋游鱼和面白的年轻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神色从容,看不出什么问题,跟施言墨和宋游月打了招呼,盈盈笑道:“侯爷,妹妹。”
而后对赵行泽说道:“今日就有劳大夫了。”
在施言墨眼神下,赵行泽有礼回身:“都是分内事,回头我让童子送药过来。”
话毕朝施言墨和宋游月行了一礼,拿着药箱走了。
施言墨看着他背影,眼底有些许暗流涌动,面上没有过多情绪。
宋游月不依不饶,拽了宋游鱼一把,愤愤质问:“你跟赵大夫方才在房里,就只是看病吗?”
“不然呢?”宋游鱼瞥她一眼,“你以为会发生什么事?”
她冷笑着,“我家丫鬟伤成什么样子,别人不清楚,妹妹心里没个数?”
宋游月不及她伶牙俐齿,憋得一脸通红:“你这么问我作甚,又不是我伤的她,明明是她办事不利,才受到家规惩罚!”
顿了顿,哂然,“要不是姐姐你私自跑出去,那丫鬟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这帽子扣得真是理所当然。
宋游鱼浅笑:“所以妹妹,这里还是我的家吗?”
宋游月一懵,有些不明所以:“当然是。”
她皱眉,“难道你还在怪母亲当家?你娘早就离开了,宋府需要一个女主人,不是我娘,也会是别人。”
说得她小肚鸡肠,是个心眼窄小容不下后母的恶女似的。
宋游鱼扯唇,声音冷淡:“既是我家,我为何不能随意走动?我是宋家的一子,还是犯人?”
宋游月一默,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说道:“你这是狡辩,哪有正经姑娘家出门不跟父母说一声,还夜不归宿的……”
“哎,这都被你知道了。”宋游鱼笑着,若有所指看了施言墨一眼,“你说的没错,女儿家的名声是重要的……”
施言墨一看她神情就知道要遭,这女人就没安分过,拂袖打断:“二小姐说的极是,大姑娘应该多收点心了,待我回去后,施家就来下聘。”
宋游鱼眼波流转,看着他:“你跟我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