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责与她。
大哥又不是个在意这些小事的,家里能有为了这件事说三道四的,只剩下一人罢了。
倒也并非是有心维护,反正以那泼皮丫头的本事,日后嫁过来,怕是自家大嫂也讨不到便宜去。
只是他不知怎的就动了心思。
遇见他之前的宋游鱼,在宋家已经吃了足够多的苦头,没理由跟着他到了施家,还要继续委屈。若是对方愿意乖乖的被他护着,他也还真不介意就这样维护下去。
施言墨想了半晌,直至悬笔的手酸了才总算回过神来,结果发现无双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怎么?”他挑了挑眉。
无双连连摇头,大呼没事,又说是去后院看看那苑儿情况如何,脚底抹油般的溜了。
此后两日便风平浪静,宋游鱼日日都去老太君屋中陪其聊天。
鹊儿几次问她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回家,都被宋游鱼避过了不提,只道是侯爷这几日都忙的没空过来,要回去,总也该当面谢谢才是。
第三日上午,赵行泽倒是来了一趟,作为“陈泽”少爷前来辞行,毕竟陈家可不是京城富户,生意做完了,就该“回乡”,给宋游鱼送烟丸什么的,都是顺路的。
宋游鱼也兴致大发的陪他做了场戏,直哭的如生离死别一般,海棠滴露梨花带雨,十分尽力。
赵行泽打趣道这辈子居然能见到她为自己哭,赵家祖坟也算是冒了青烟。
只是说话时眼底情绪有些莫名闪烁,让人看的心惊。
总算这一次,鹊儿没有再絮叨些什么,甚至还陪着两个人一起哭了好一会,倒让宋游鱼颇觉得对不起她,毕竟自己和赵行泽都不过是演戏,鹊儿却是真心实意的为她难过。
赵行泽走了之后,宋游鱼借口哭的累了要休息,支走了鹊儿,开始了自己的准备。
直到申时将近,她才让鹊儿帮她梳洗妆饰,可不巧的是,就在她快要收拾清爽的时候,老天不作美,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本来说是要出去走走,鹊儿还挺开心的,毕竟她看宋游鱼哭过了之后的表情一直恹恹的,自然是想着法子让她纾解下才好。
可是这下了雨……鹊儿就有些犹豫了,她试探的看向宋游鱼:“小姐,要不咱们别出去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万一再受了湿气着凉可怎么办?”
宋游鱼也十分头痛。
这鬼老天,果真是快入夏了,天色说变就变。她是不想在下雨天行动的,因为下雨天虽说防备都会有些松懈,但对于她们的人来说,劫人的难度却会因为下雨难上许多倍。
……可是赵行泽这个该死的家伙都“辞行”了!
她就连送个消息出去都没有借口!
真不知道该说是计划不周还是放心太早。她一边想着,一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事,雨也不大,?你撑把伞陪我去走走吧。”宋游鱼回过头来看着鹊儿,脸上竟还带了几分哀求一般的神态,让人根本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