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擅长打嘴仗啊……
当初他刚从翰林院提拔至御史台之后,便曾在朝堂以一敌七舌战群雄而不论下风,如今让他找到了自己的破绽,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
宋游鱼也豁出去了,眼一闭心一横道:“鱼儿那是爱慕侯爷,一腔少女心思,哪里会去想以后,难道侯爷不曾听说,情一往而深并不知其所起,也不知其所终吗?”
果然,施言墨闭嘴了。
这人就是,一落到道学家的东西上就振振有词,但一跟他提少女情怀他就哑口无言了。
甚至还能偷摸的红了耳朵尖。
宋游鱼得意了起来,看着施言墨娇笑道:“鱼儿倒是不知道,侯爷竟然想的这么长远,难不成侯爷如今也对鱼儿有了几分真心?”
施言墨面上虽然还镇定,但眼神却透露出了他的慌乱。
这小丫头,怎么能把这样肉麻隐秘的事情张嘴就说呢?
他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鹊儿,去把给你家姑娘准备的茶饭端来。”
一直在屋里角落的鹊儿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出去了。
听到他叫鹊儿做事,宋游鱼的脸色又落了下来。
“侯爷,若侯爷对鱼儿当真有意思,就全了鱼儿所请,将鹊儿送出去吧。我不要她伺候了。”
“不要她伺候,那你要谁?”
“施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未来我嫁过来,总不至于缺了使唤的人,随便是谁都行,反正不能是鹊儿。”宋游鱼说的斩钉截铁,“她背主另投是不忠,在我身边替侯爷手脚不干净是不义。这样不忠不义的丫鬟,侯爷用着也不能放心。”
“哦?本侯倒是觉得,鹊儿这丫鬟对宋姑娘忠心的很,本侯之前说什么她都不肯答应,最后一说若是她不肯替本侯传递消息,那本侯就退了和宋姑娘的亲事,她便立刻应了下来。”施言墨却也坚持。
这时候鹊儿也进来了,正好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后半部分,“噗通”一声跪在了屋子当中的地上,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求你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想好生伺候小姐,夫人临终前是把小姐托付给奴婢的……”
宋游鱼斜睨了她一眼,又看着施言墨道:“侯爷也说过,自己不是恶人,却偏让我来做这恶人?”
“我实话说了吧,就算是鹊儿今日撞死在这里,我的心意也不会变。侯爷若不是恶人,就给鹊儿寻一门好亲,让她离了这地界。若不然,厚葬也就是了。”
她话说完,鹊儿吓得都不会哭了,连施言墨也有些怔住。
但她已经说得如此狠厉,施言墨也只能无奈的挥挥手,让鹊儿先去外面候着。
“你又何必如此?你本性并非这般狠心薄情,她是做错了事,但总归也是为你好。”施言墨合上房门,走了几步,重又坐下道。
“你若真是恨她,又何必让我为她寻一门好亲,这样的嘴硬心软,就不怕吃苦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