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仑山,天下龙脉的发源地。
西方魔教的总坛——大光明境就矗立在莽莽群山中的最高峰上,宫殿房舍的左右皆是一片绵延无尽的松林,背靠着高低起伏的山脉,山门前则是一片占地数里的清澈湖泊。
青山绿水,白首为峰,远远看去,大光明就仿佛被包围在一片梦幻仙境中……
这一天,大光明境外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身材高挑,脸上戴着一张金灿灿的龙头面具,一柄刀鞘镶了红蓝宝石的长刀随意挂在腰间,随着他脚步来回摆动。
来人一路畅通无阻的闯入总坛中,明明无数个魔教弟子将他层层包围,却没有一人敢出手阻止。
因为他手中拿着一块玉牌,名为罗刹牌!
见罗刹牌如见教主亲临。
大光明境的正殿尽头,高高的台阶上,摆放着一尊白玉雕成的座椅,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狼皮。
那是属于魔教教主的宝座。
白衣人脚步不停,直接来到了宝座前,毫不客气的座了下去。
一众弟子于台阶下停了下来,不敢上前。
“放肆!这是教主的座位,你这家伙怎么敢坐,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有人喝骂道。
白衣人左手扶着宝座的扶手,身子放松的斜靠在宝座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右手朝众人亮了亮罗刹牌,终于开口,“尔等还不赶紧过来拜见新教主!”
“这……”
“莫非你们已经忘了教主之前颁下的律令了?”白云生逼问了一句。
众人沉默无言。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匆匆地走进来三个白须老者,中间簇拥着一个虎头虎脑身穿华服的青年。
“少教主和护法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原本围在台阶下的一众魔教弟子呼啦啦散开,为四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白衣人扫了来人一眼,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青年是玉罗刹的儿子,名字叫做玉天宝。当然了,他更清楚,实际上,玉天宝并不是玉罗刹的亲生儿子,而是他从别人家中抱来的。
而他的亲生儿子早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就交给了一个最为信任的人送入了关内。
而那个孩子就是西门吹雪。
至于那三个白须老人,身份也是不凡,在西方魔教中属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担任护法之职,名字分别叫做孤松、枯竹、寒梅,人称之为岁寒三友。
他们三位都曾经是中原名动一时的剑术名家,三人联手几乎可以天下无敌,可是自从被玉罗刹收服后,便在中原销声匿迹,成为了魔教的护法。
他们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玉罗刹。
因为只有他们才真正见识过玉罗刹的厉害……
如今玉罗刹已经死了,自己能否收服他们?
想到这里,白云生心中打了个问号……
玉天宝看到高踞于教主宝座上的白云生,眼中立即升起了两团怒火,伸手一指,毫不客气的喝道:“小子!你给我滚下来!”
在他心目中,父亲百年之后,教主之位已经非他莫属,岂容他人染指。
这本是属于他的位子,现在却坐着别人,他又怎能受得了。
“玉天宝!你且看这是什么?”白云生再次亮了亮手中的罗刹牌。
“罗刹牌!”玉天宝惊呼出声。围在他身边的岁寒三友也同时皱起了眉头。
“它……它怎么会在你手中的?”
“哦,你问它啊!自然是你父亲交给我的。”
“不可能!”玉天宝跳着脚道。
“为什么不可能?”
“父亲曾经亲口答应过我,百年之后会将教主之位传给我的。”
“呵呵……天真!”白云生冷笑一声:“教主之位交给你,就凭你,你坐得住吗?”
“呃……”玉天宝一噎,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功很差劲,之所以能够在教中颐指气使,全是靠了父亲的威势罢了。
“我父亲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先教主?”白云生摇了摇头,“很抱歉,他已经来不了?”
“为什么?”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能活过来,你若是心有疑问,想要见你父亲的话,不妨亲自去地下问一问好了。”
“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教主死了?
怎么可能?
在这些教众中,玉罗刹简直是堪比神魔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死。
“放屁!”玉天宝这次是真的急了,“你竟敢诅咒我父亲,简直是该死!众位教众听令,快些给我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
“喏!”
一众弟子好似早已习惯了玉天宝的命令,这时全都轰然应喏。
白云生摇头失笑,扶着腰间的宝刀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其实,他早就清楚,凭借一枚玉牌,想要平平安安的坐上教主的宝座?哪里有那么容易。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的认一个陌生人当自己的教主。
终究免不了杀上一场。
好在之前与玉罗刹一战,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不仅明玉功精进到了第七层的境界,刀法修为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罢了,正好让我借此机会检视一番精进后的修行成果……”
“唰!”
一个魔教弟子跳上了石阶,挺着长剑率先刺了过来。
白云生拔刀,竖着一劈,刀光一闪,已经与那人错身而过,飘然下了台阶。
那人抢前几步,身体蓦地停了下来,手中的长剑叮铛一声落在了地上,僵立了数秒,以眉心开始向下,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血线,整个突然从中间开始分为了两半,血肉内脏顿时撒了一地。
好快的刀!
有人心中暗自惊骇不已。
又有数个弟子冲到近前,刀枪剑戟齐出,狠狠地朝白云生杀来。
白云生挥刀,迎着兵刃冲入了重围。
刀光亮起,宛若霹雳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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