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言见胡蓉母女俩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已,他干脆将免提功能打开,省得她们问自已还得再解释一遍,让他们听到了就不会再问来问去,有些事情也不好说清楚。
夏初阳焦急的声音响起来。“对呀,我刚听工地上的哥们说,局里安排去的拆迁队,刚出师就不利,那是我们陈队长的亲戚,他们坚决不让拆,队长还一副大义亲的样子,想拿他们家树个样子给大家看看,认为这家拆了,后面的就容易拆除,没想到有个老头冲了出来,又是撒泼又是闹的,当场就给气得倒在地上,还好有局里的医疗队跟着,他们当时就对倒地的老头采取了急救措施,又给他服下救心丸,现在命是保住了,可那家的老太太又要死要活的,手里还拿着一包鼠药吃了下去。”
“你在哪里?”王柏言问道。
“我正好在市里,昨晚我们工地也出了点事。”夏初阳实话实说。
“那你等着,我和胡蓉现在就出发,一会带着你一起去工地,你赶紧出来在路边等着,我们很快就到。”王柏言说完赶紧扒了几口饭,再将妻子舀好的一碗汤给一口喝了,抹着嘴巴对女儿说。“胡蓉,赶紧陪我去一趟工地。”
“走吧!”胡蓉已经起身去拿她的包。
“我说你们也得把饭吃了再走吧?”胡雪兰不满地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吃个饭也要不了你们多长时间,再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赶去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不吃了!”胡蓉火急火燎地说。“千防万防还是没防着,想不到他们还有狠招,只防着那些老弱病残,怎么就没有想一下有人会服老鼠药来威胁?”
“蓉蓉,你别担心!”王柏言宽慰道。“有局医疗队的人跟着,不会出大事,就算她真服下去了,他们会救她,及时给服毒的人洗个胃就没事了。”
前两天的下队免费体检身体,就是要摸清楚这些人的身情况,他们才有所防备,就是怕在强拆的过程中出现什么突发事件,他们要针对这些人的具体情况制定一系列的抢救措施。
“医疗队的人只是针对那些人的病情有所防备,可没有提前做好对服毒人的施救措施,这送来医院的途中万一死了怎么办?”胡蓉着急上火地说。“就说那姓肖的不是个好东西,鬼主意就是他出的,还好让我手下的人听见了,当初给你说,你还不相信,现在该相信了吧?也许,这只是前招,后面的招术也许更加歹毒。”
“那你们先走吧!”胡雪兰听说情况这么严重,她也不敢再让他们吃完饭再走,怕出人命,还是让他们赶紧去到现场,不然,出了事,受牵连的还是自家男人和女儿,这事听起来和父女俩都有关,更不能掉以轻心。
王柏言正要上自已车时,胡蓉对他说。“上我的车吧,工地那么乱,不用开那么多车显摆。”
“也行。”王柏言说。“那一会让夏初阳开车。”
胡蓉是不想一人开一辆车让夏初阳为难,不用说也能猜到,夏初阳肯定选择坐她的车,而她这个老爸肯定又会让夏初阳坐他的车,与其让他夹在中间做选择,不如开一辆车过去,还能听他们聊些什么内容。
今天的太阳十分毒辣,夏初阳站在路边,眼睛晒得都有些睁不开眼了,他抬手遮挡在眼睛上面,看着来往的车辆,每经过一辆与局长相同车型与颜色的车,他就会聚精会神地盯着,可有那么几辆相似的车从他面前开了过去,没一辆是自已要等的车,当他收回视线时,却发现一辆十分熟悉的车停在自已面前。
这是胡蓉的车,他不用看车牌,光听这熟悉的刹车声,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毕竟他开了这车有一个月,他对这辆车的爱护如同爱护胡蓉那个女人一般,可能就是因为爱屋及乌吧。
夏初阳喜出望外,正要拉开后面的车门坐进去。
王柏言摇下车窗对他说。“你去替胡蓉开车吧!”
“不用。”胡蓉一口拒绝了。“一心不可二用,他一定有话要跟你说,一边说话一边开车不安全,还是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