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何尝不是一只妖孽,又怎会害怕起她来?
“子芸,你承认了?”
“不,相公,我是子芸。”白似水拿起梳子为他温柔地梳起头发,透过铜镜对上了他的眸:“子清不是已经说过,是我爹爹疯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是诧异,他们都说我是妖怪,你怎么就没有半分害怕之意,还站在我身边。”
“你是妖是仙,是人是魔于我而言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殷越非把话吞了回去。
有些男人永远不喜欢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也许他们认为做比说来得更重要更实在。
若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亦是如此,渴望被人读懂,被人理解。
太阳继续从东边升起,花开也会花落。
殷越尘害人不成害了自己。
老祖宗已经对所有人都宣布,殷家由大孙子殷越非接管。
凤川那一晚之后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半月有余,等好转后,也留下了病根,嘴巴歪斜,无法利索的讲话了,这是中风的后遗症了。
殷二老爷现在主要打理着田庄的租户,殷越尘已经没有打点任何殷家的产业,依老祖宗的意思是希望他在家面壁思过,好好反省。
二房那边是清静了,这外边,又来个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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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殷越尘伙同张爱华闹事的第三天,殷府大门口就有人上来吆喝:“郡主驾到!”
老祖宗立刻让所有的人都到大厅候着郡主。
去东苑的路上,白似水忍不住揶揄身旁的人:“相公,你好福气,可以去做驸马爷了。”
就在这个郡主打探首饰店里遇到的美男底细的同时,白似水出于好奇也在打听着她的消息。
郡主芳名姬语萱萱,她并不是大燕国皇帝的女儿,而是藩国的女儿。
此次,她随着特使来朝贡,因是藩国公主,极得大燕国皇帝的喜爱,所以她在大燕国内也受到了尊贵的优待。
殷越非把受了伤的那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姬语萱萱长得貌美如花,相公,你就一点也不动心么?”
殷越非把受了伤的那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女追男隔层纱,相公,你要是动心了,我也不怨你。”白似水继续追问。
殷越非把受了伤的那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男人,总是用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者字,便能把所有问题回答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大厅的门口站着八个带刀的侍卫,这可比遇到姬语萱萱的那一天,排场还大。
“啊,我的非儿来了。”郡主一看殷越非来了,立刻扑了上去。
奈何明月照沟渠,殷越非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热情的拥抱。
“不知郡主驾到,老妇有失远迎。”老祖宗赶紧开腔,为郡主掩饰尴尬。
“无事,老祖宗,我看你身子很是硬朗。”
“托皇上的洪福,国泰民安,老妇自然身体硬朗,”老祖宗嘱咐丫鬟上了茶,把郡主请了上座,又问:“不知郡主何事登门?”
“前日我遇见你家长孙,甚是钦慕,便追随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