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神识附体的人,为何淳于凌寒和殷越非在性情上有着天壤之别?
“公主请用膳。”一位侍卫端着饭菜到她的马车上。
被绳子束缚了手脚的她,喝了几口汤就放下筷子。
这是六月当中,天气炎热,白天狭小的马车如蒸笼一般,到了晚上才有丝丝风透了进来。
白似水把头探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侍卫说:“去,和你们的皇上说,我想洗漱一下。”
今次休整停顿的地方风景极好,一水护林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不远处的河水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无声地向着已经臭气哄哄的她呼唤着。
这几天,上了战场被俘之后,就没有洗漱过,身上黏答答的,浑身发痒、不自在,再不洗的话,估摸着她用盐腌起来,才会发霉腐臭了。
也不知那几天,他是怎么忍受与她同一个屋子吃和睡。
“公主,皇上他准了。”
两个侍卫押送她去河边洗漱。
白似水故意恐吓:“本公主要下河洗澡,若是谁看了,就挖了谁的眼睛。”
她虽是人质,但也是公主,虽然不受淳于凌寒的待见,也容不得他们来亵渎,侍卫只能听从地转过背去。
走到岸边,在浅滩处,把身子浸在了清澈的河水之中,身子顿感清爽,白似水用双脚把水打得哗哗作响,像是在不停地给自己洗澡。私底下,偷偷地寻到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把捆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往较为锋利的地方不停多摩擦。
在不断的努力下,绳子终于割开了,她赶紧用得到释放的双手解开捆绑在脚上的绳子。
身子得到了自由,毫不迟疑地游走了。
下游是水流的方向,一般人为了逃得快,都会往下游的方向游去,她当然不是一般人,便朝着上游的方向游去。而且上游的对岸是一座青山,等上了岸躲在山中也不那么容易被抓到。
她已经扛不住呆在淳于凌寒的身边了,再被虐待下去,任务没完成,小命先没了,以后再找机会重回他的身边。
河水随着堤岸的走势弯弯曲曲,前面的视野被往里拐的堤岸挡住了视线,当她游了大概两百米,弯过一处S型的拐角处,忽然眼前一亮。
月光下,一道身影从水里猛然钻了出来,水花点点在他精壮的上身处泛着光亮,滴滴顺着胸膛、腹肌、人鱼线往下滑,白似水不由吞了吞口水,水滴滑到不可言说的位置,然而不可言说的位置正好淹没在水中。
真背,居然碰到那个大魔头淳于凌寒也在洗澡,白似水不得不回头,准备往下游游去。
月色下,飞掠几个黑影,抬头一看,个个手持利剑朝淳于凌寒刺去,有刺客?
白似水心里恨不得他被刺客一刀夺命,转而一想,任务主角死了,也相当于她任务失败了。
堤岸上的侍卫早被杀手们暗地解决了,没人护驾,淳于凌寒便从水中一跃而起,水花四溅,堪堪避开了从背后刺来的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