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
嫉贤妒能,论资排辈,贪污腐败,欺压弱小……
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分舵多有造反者,天下再度呈现纷乱之势,甚至遥远的草原上,很多原本被天下会统治的部落,重新脱离天下会,开始串联起来,一起反抗天下会暴政。
何邪到的时候,垂垂老矣的全冠清早已醉心于声色,将天下会南迁至临安府,任由天下纷争,他则从中维持平衡之道,勉强稳定局势。
原本天下会庞大的组织架构,现在已各自为政,群雄割据,比之两晋三国时期,还要乱上几分。
在这种混乱的年代,自然是英雄辈出,野心家比比皆是。
当年慕容复的儿子独孤求败知道自己身世后,恢复了本姓,成为了慕容求败。
又因他曾做过辽国南院大王,是以得以一统契丹旧部,成为草原上三股势力之一。
另外两股势力,其一是以铁木真为首的蒙族部落,麾下大将郭靖,武功十分了得;其二是女真部落,以西毒欧阳锋为首,占据燕云十六州。
原本的吐蕃诸部,金轮法王崛起,一统高原。
党项旧地,被一个叫洪七的豪侠占据。
大理,段氏后裔段兴智一统云滇之地。
过了江南往北,王重阳建立全真派,成为自有天下会后,第一个公开成立的武林门派,开了很不好的先河,严重打击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天下会威名,使得各路群雄蠢蠢欲动。
东海,黄药师割据一方,听诏不听宣。
整个天下,名义上大家依然尊天下会为首,但实际上统一的政权已经名存实亡,全冠清这位天下会首尊,能控制的地盘仅有江南一地。
即使是这样,在其管辖范围内,仍有以柯镇恶为首的江南七寇占水为王,虎啸山林,行那劫富济贫之事。
整个天下乱糟糟一片,和隋末的局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下会传承三代,到了今天,竟有覆灭之危,全冠清可谓造的一手好孽。
何邪来此世界一感应,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心中不悦到了极点。
当年他创立天下会,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布局江湖,筹谋吐蕃,吞并大理,攻灭西域诸国,计灭契丹等草原诸部,最后覆灭宋廷,一统天下!
十余年苦功,开疆拓土,改革创新,他是想让天下会起码传承数百年的。
可没想到,这才三代,就有覆灭之危了。
他走的时候很清楚地告诉过黄裳和乔峰他们,全冠清此人,可以重用,但绝不能不防,也绝不能以他为尊。
没想到,历代的首尊一个个醉心武学,先后飞升,最后天下会论资排辈,还是轮到了全冠清头上。
此人的成事能力有多强,败事能力就有多厉害。偌大的天下会,七大长老,四堂,十二坛,三百六十五舵,等级森严,构架严谨,竟被其短短几年间败光家底,分崩离析。
“全冠清,唉……”当何邪感应到全冠清此刻的身影时,不禁一怔,原本恼怒的情绪,倒是瞬间烟消云散,不禁喟然一声长叹。
他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里,头发花白的全冠清跪在一尊雕塑前,正痛哭流涕,脸上恐惧、悔恨交加。
那雕塑的容貌,赫然是何邪的样子!
“尊主,全冠清又来看您啦!我实在没脸见您,想当年,天下会虎视天下,何雄哉?可如今在我手上,竟落得如此地步!我真的后悔,后悔没有听从您的告诫……”
“尊主,我知道我嫉贤妒能,心胸狭窄,尤其是老了之后,只是醉心于酒色之间,天下会落得今日下场,我全冠清百死莫赎!”
“可是,我恨呀!全某天性就是凉薄小人。若非遇到尊主,岂知人间尚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如此珍贵的东西存在?”
“乔大哥,鸠摩长老,段公子……他们一个个待全某至诚至性,即使是黄裳大哥,虽对我百般防备,但当年我远赴大漠被漠北三煞追杀七七四十九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唯有他不肯放弃,最终救我于万死!”
“可是,你们都走了,你们都离开我了,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能毫无保留交出信任的人,全走了!”
“我能怎么办?我怕他们害我,我只能抓权揽利,别人稍有能力,我就觉得他想取我代之。我太怕了,除了你们,我根本没办法信任任何一个人!”
“我斗了几年,可是我斗不动了,我老了,也越活越不是滋味。”
“没有你们的世界,太没意思了,我只好用酒色麻痹自己,可是……”
他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里,头发花白的全冠清跪在一尊雕塑前,正痛哭流涕,脸上恐惧、悔恨交加。
那雕塑的容貌,赫然是何邪的样子!
“尊主,全冠清又来看您啦!我实在没脸见您,想当年,天下会虎视天下,何雄哉?可如今在我手上,竟落得如此地步!我真的后悔,后悔没有听从您的告诫……”
“尊主,我知道我嫉贤妒能,心胸狭窄,尤其是老了之后,只是醉心于酒色之间,天下会落得今日下场,我全冠清百死莫赎!”
“可是,我恨呀!全某天性就是凉薄小人。若非遇到尊主,岂知人间尚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如此珍贵的东西存在?”
“乔大哥,鸠摩长老,段公子……他们一个个待全某至诚至性,即使是黄裳大哥,虽对我百般防备,但当年我远赴大漠被漠北三煞追杀七七四十九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唯有他不肯放弃,最终救我于万死!”
“可是,你们都走了,你们都离开我了,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能毫无保留交出信任得人,全走了!”
“我能怎么办?我怕他们害我,我只能抓权揽利,别人稍有能力,我就觉得他想取我代之。我太怕了,除了你们,我根本没办法信任任何一个人!”
“我斗了几年,可是我斗不动了,我老了,也越活越不是滋味。”
“没有你们的世界,太没意思了,我只好用酒色麻痹自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