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丘处机尽管心知不敌,却愤恨于李剑歌蛮不讲理,当即顾不得许多,挺剑上前,与其相斗。
李剑歌大声叫好,他苦修良久,如今功力初成,正想找人练练手,又怎会示弱半分?
他故意不与马钰等人好好解释缘由,其一,自然是因为不太好解释,其二也是有意故作挑衅,想以全真派高手,来印证自己的这些日子的所学。
见丘处机果然按捺不住,李剑歌又岂能不喜,岂会不应!
仰天长啸一声,李剑歌飞身扑上,迎着丘处机的攻势,哈哈大笑间反手一拳锤去。
丘处机这次有了防备,长剑便没那么容易就脱手,但也感到虎口狂颤,力大难耐,剑身发出刺耳的嗡嗡响动。
其经验老道,闯荡江湖数十年,与人交手的次数多不胜数,此时受此一击,倒也不慌不忙,变招极快,转而一记“星河鹭起”斜削而上。
李剑歌心中暗赞,不愧是老.江湖,长春真人大名鼎鼎,盛传天下,倒也确是名副其实。
不过我也绝非菜鸟,越是发现对手厉害,李剑歌越是欣喜,战意愈∮,发旺.盛。
丘处机剑刃削向他手腕,但他足尖一点,刹那间,身形扭过一个诡异的弧度,手臂随之躲过了这一击。
不仅如此,他顺势一甩双臂,如同风车轮转,又好似青龙出海,双臂顿时化作钢鞭,狠狠朝丘处机侧方砸去,势如破竹。
在李剑歌躲过攻击的瞬间,丘处机便感到汗毛直竖,心中警兆大作。
半个呼吸间,他竟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力,堪堪一闪。
便是这幅度微小的一闪,救了他的命,下一刻,李剑歌的攻击已打在他的侧后背,他一个踉跄,跌落出三丈外。
再次猛吐一口鲜血,丘处机脸色煞白无比,感到身后剧痛,明白若是正受此击,绝对讨不了好去。
李剑歌没有追击,收手哂笑道:“承让,承让。”
丘处机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喷出两口血块,一时间气闷无比,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这番交手,不过数招,结束于转瞬之间,这时,马钰与郝大通才来得及做出反应,忙不迭上前,扶住了丘处机。
看到丘处机脸上惨状,两人顾不得李剑歌就在一旁窥探,立刻将其放在地上,盘坐在后,为其渡气疗伤。
三人身后的众全真弟子见状,只得压抑住惊骇,一哄而上,护在三人跟前,忌惮万分地盯着李剑歌。
瞧见这一幕,李剑歌笑道:“全真上下,倒也不尽然都是无耻废物。”
他这番话,尽显狂傲,但借数招击败丘处机之威,众全真弟子虽心有怒愤,却敢怒不敢言,只得以目光瞪视。
按理说,李剑歌武功尽管强于丘处机,但若换个情况,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能拿下他,丘处机之所以落败得如此之快,还是从一开始就吃了亏。
此前一招,轻视于李剑歌的年纪,被他大伏魔拳打了措手不及,硬生生受了一记刚猛无匹的内劲。
然而李剑歌却并没有大意,虽然也惊于丘处机的功力雄厚,却并没有吃什么亏。
更重要的是,这三个月,李剑歌除了练功,就是琢磨古墓之内的前人遗刻。
无论是王重阳练功留下的武学精要,还是林朝英克制全真剑法的破解招数,李剑歌都很是用心钻研了一番。
因此这番再度交手,两个人一个受了内伤,含恨而击,一个功力完整,气势正旺,还清楚地知道对方武功的根底,掌握了解法。
事实上,胜负究竟如何,早在交手之前,结果便已注定,不问可知。
半晌过后,马钰与郝大通二人才收回手掌,长吐郁气,止住了丘处机的伤势,随后使人将其送回重阳宫。
站起身,分开诸弟子,马钰道:“少侠技高一筹,我代丘师弟认输,然则我弟子蒙难之事,日后定会再向少侠讨个说法。”
李剑歌一听,便明白这就是要暂时服软了,不过这马钰说是温和君子,谦谦如玉,看来也不完全如是。
他所谓代丘处机服输,意思明显是说是我师弟不如你,但并非我全真派不如你,下次还要再来。
对此,李剑歌倒并不否认,他自不会小瞧全真武功,全真武功的得意之辈,莫说当年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当今还有个仍在活跃的老顽童呢。
他只是瞧不起全真七子的水平罢了,听得他这么一说,当即又是一番大笑:“无须再找我要说法,若胜得过我,那但凭处置就是!”
说罢,他猛地聚起内力,使出大伏魔拳中一招“普天同庆”,双拳直冲,拳劲随即透体而出。
只见李剑歌右侧,数丈之外,一块半人高的巨石,受此拳劲一击,忽地轰然炸响!
烟尘飞起,地面都产生了微微的颤动,片刻后,烟消灰散,那石块已化作遍地碎屑,彻底粉身碎骨。
满脸紫气的郝大通见状,心中更惊,与马钰对视一眼后,深深地感知到了彼此的忌惮:“三位师兄弟不在,且摆不成天罡北斗阵,事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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