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
可是你不觉奇怪吗,他为何要这样,到底想干什么呢?
凭借他麾下三千铁骑,如果不计伤亡的发起攻击,势必给我们带来无法想象的重大伤亡,甚至有可能将我们全部歼灭。可他没有这么做,既不撤退也不靠近,就像苍蝇一样围绕在我们身边,不停地嗡嗡骚扰,令我们时刻不敢松懈,疲于奔命。”
说到这里,李景龙高深莫测的笑了,“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可就在刚才,我想起了王陵行刺时发生的一些事,隐约猜到了他这么做的目的。”
竹灵倩媚眼流连,李景龙莫测高深的笑容落在她眼里,就是一脸坏笑,看得她芳心禁不住怦怦直跳,很酷很有魅力。
一刹那,竹灵倩脸颊绯红,胸前波峦起伏,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她颇感好奇的柔声道:“噢?别卖关子,说说看,他有什么目的?”
幽香袭来,波澜壮阔,李景龙虽然已经彻底放下了对竹灵倩的旖旎念想,此刻却仍然很不争气的鼻息粗重,心跳加快。
“那天夜里,阁罗凤赶在阁诚节之前率军赶到悬崖边,乍见他帐下骑兵来势汹汹的架势,我便以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只需乱箭齐发,我和王双等三十余人必定在劫难逃,尽数葬身于乱箭之下。
然而他却抬手制止了大军进攻,只身单骑出阵,与我在阵前寒暄多时,从而给我留下宝贵的脱身时间。
交谈之中,阁罗凤虽然说话和气,待人有礼有节,可他口风很紧,没有一句与南诏时局有关或涉及王宫私密之事,说得全是客套话。不仅如此,他很有交谈技巧,三言两语便能引导你自动说话,而他则是侧耳倾听,不知不觉中让你对他放下戒心,心生亲近之意,觉得他可以信任也值得信赖。
与阁罗凤相比,随后赶来的阁诚节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乍一开口便透露皮罗阁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事实,既而公然指责阁罗凤,还诬陷他与我们暗中勾结,合谋行刺皮罗阁。
殊不知阁诚节这样做,俨然将他和阁罗凤之间的矛盾公之于众,公然撕破脸与长兄斗争,毫不掩饰自己觊觎世子之位的野心。”
说到这里,李景龙话锋陡转:“按照当时情形,追杀我们的人应是阁诚节,而非阁罗凤。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最终率军追击我们的仍旧是阁罗凤,此举着实耐人寻味,完全于理不合。
且不说阁诚节诬陷阁罗凤与我们暗中合谋行刺的真假,单说阁诚节在悬崖边一呼百应的架势,为何轻易放过追捕刺客的大好机会呢?
他不是需要足够显赫的战功争夺世子之位么?为何平白无故的放过替皮罗阁寻找解药,抓捕刺客的大好机会?”
竹灵倩闻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说阁罗凤之所以领军跟着我们,迟迟不曾发起进攻,是想寻找有利时机一举困住我们,然后胁迫我交出解药,否则他便无法向皮罗阁和南诏文武百官交代。
而阁诚节之所以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拱手让给他,其实就是想借机让他完不成任务,既而背上谋害皮罗阁的大逆之罪,如此便彻底失去了争夺世子之位的资格。”
“对,就是这样。”李景龙应声点头:“阁诚节看似飞扬跋扈,实则心机深沉,脑瓜子比阁罗凤一点不差。
他将追捕刺客和寻找解药的棘手任务全都推给阁罗凤,这是典型的一石二鸟之计,迫使阁罗凤投鼠忌器,率领大军一直跟着我们,主动攻击吧又担心激怒我们拿不到解药,不追吧又害怕我们逃之夭夭,让他无法完成使命,回去后更是没法交代。所以······”
话没说完,山下便传来一声大喝:“李景龙!昔日你落水之时我曾施以援手,现在我身陷绝境,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吗?”
显然,阁罗凤已经发现李景龙一行藏在山梁上看热闹,左等右等仍不见他们出手解围,终于忍不住扬声喊话,开口求救了。
李景龙闻声后丝毫不感到意外,笑呵呵的喊道:“没说不救啊!这不正在欣赏你独斗群狼的风采吗,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手下这帮兄弟自然会帮你解围!”
“兄弟们,该干活了!”
说干就干,李景龙吆喝一声,朗声道:“弓箭手准备,射杀狼群,放箭!”
一声令下,“嗖嗖”的羽箭俯冲直下,朝山涧两岸的狼群射去。
竹灵倩站在李景龙身边,满脸忧虑的道:“你真打算救他?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他可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诡计多端,你小心被他算计。另外,丑话说在前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他解药!”
李景龙神情一怔,脸色有些凝重,无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他带着几十个亲兵潜入吐蕃就是想和我们谈判,目的正是换取救治皮罗阁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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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