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难,之前我们也没把它放在心上没有花大心思安插人手,战争开始安排人进去打探实属不易,消息难传递过来也是正常,王爷莫要过于在意。”
哼,还以为自己是一年前的战神齐王吗,腿废后就是废物一个,黑骑军跟着荒废了一年多,再骁勇能干的军士也抵不过士气的低落、将领的无能和长久的安逸,黑骑军,哼哼,早已不是当年的黑骑军了,如今的黑骑军不过尔尔,打探消息虽说不易但不是很难打探到的消息都拖那么久,黑骑军终究是没落了,皇上终究是过于高看、过于忌惮他们了。
报信的小兵退下时抬头撇到陈程眼里的蔑视,转头无声笑开,一个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黑骑军的实力且自以为是的人,小小的戏码都能骗住,呵,等着黑骑军大显神威的时候吓破胆吧。
千里奔走,总算在半月后抵达邺都,出发时萧逸云已经下令边境调兵三万到邺城会和,萧逸云出发之后立即下的令,驻扎边境的军队离邺城极尽,他们到时边军却还没到,一天之后边军姗姗来迟,领头的将领还悠哉而随意地和萧逸云见礼,一点没把萧逸云放在眼里。
萧逸云淡淡一句“军令如山,违军令者斩,把这个什么将军的拖出去斩了”,这一下骚动不小,三万边军嚷嚷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只是晚来一天不至于要砍人,若是要砍大家一起迟来有本事就一起砍”,没人看清萧逸云是怎么出的手,寒光一闪,那个还在一旁含笑看戏的将领和带头闹得最凶的那个士兵就被钉死在同一把剑下,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听闻东临齐王萧逸云文武双全、用兵如神,他的战绩为人津津乐道,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毕竟打仗不是一个人上场砍西瓜一般单凭一人就能灭掉敌方所有人,就算是砍西瓜数万个也不是单靠一人就能成事,所以人们谈起战神王爷时很少有人关注他武功有多高,而是战术有多神。
在场的边军对萧逸云武功如何没啥概念,对他用兵如神兴趣也不大,在他们看来一个没落的皇室中人、一个不被帝王所喜的落魄王爷他们不必理会,被拉过来去陪打仗不过是陪着去送死,管你之前战功多么显赫,今时不同往日,再用兵如神这场仗也不可能赢,他们不想跟着去送死,找点麻烦说不定这个腿废之后喜怒无常的王爷会一气之下将他们遣回,那他们倒是能捡回一条命,至于他发怒,他们可不怕,以前他得先皇宠爱他们惹不得,现在没人庇护还失去作为将领的身体条件,面对三万士兵,看他能怎么办,看他敢怎么办。
结果让所有人震惊了,尼玛这样的武功可以去江湖争当武林盟主了,还有他不是应该被我们的气势吓到吗,为毛他一声不响地就把人杀了,可怜的赵副将,脸上还挂着得意地笑呢,就这么死了,连惊讶的时间都不给,太残暴了。
在士兵骚动前萧逸云开口了:“今日耶承攻打东临庇护之下的盆满而东临不管,其他依附于东临的小国该如何看待我东临,又有谁还愿意依附东临。作为东临将士这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再者,今日耶承攻打盆满无事,明日说不定就把主意打到东临,你们愿意助涨耶承的气焰任他们任意妄为吗?耶承与东临还有天险屏障,盘满与东临却是一体相连,你们愿意把自己毫无遮蔽地暴露于野心勃勃的耶承之下吗?”
看着有所触动的士兵,萧逸云勾起冷笑望了一眼士兵们下意识看向的那人,一向清淡的语气染上几分激情:“觊觎我河山者,杀无赦!”
士兵中有人开始跟着喊,一个、两个,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士兵们丢掉迟疑,高声呼喊。
“觊觎我河山者,杀无赦。觊觎我河山者,杀无赦……”
回到帐中,萧逸云坐于桌案前手指有节奏地击打着桌面看着眼前的人。士兵直率,容易被煽动,他们这次撇去军令行险招,必然是有人带头,那个副将是个玩不了心机的,有此一事必是下面的人献的计,看士兵的反应应该是与眼前的人有关,即使无关也无妨,看得出士兵很信任、依赖眼前这人,所以有必要敲打敲打。他治下可容不得爱挑事的人!
刚刚他一番言辞动情晓理,加上即刻安排的混入那群士兵的带头喊口号的人,终是煽动了他们,但还不够,不能再给人误导他们的机会了,粮草将告罄,朝廷是不指望了,自己的人在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麻烦,粮草会耽误不少时日才能到,此时不能再出岔子了,还有个等着惹事的兵部侍郎在,面前之人在军中的影响力自己不能利用也万万不能被陈程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