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在云依给天儿找药材的时候也做了参考,对云依在香包里放了什么极为清楚,也十分明白,这味佚名草放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夫人,佚名草无毒,但和有些东西放在一起就不一样了,香包里刚好有和佚名草相冲的药材,放一起,绝无好处,有毒,毒性不烈,却能在无形中致使佩戴者脾性改变,身体变差,最后无声无息地死亡的啊!”
云依脸色霎时苍白,微微踉跄了一步,夏荷上前扶住了她,低声道:“夫人,莫要如此惊慌,大皇子还好好的,佚名草已经取出,没事了。当务之急是要揪出那个谋害皇子之人,凡事都还要夫人作为才行。”
云依点了点头:“是是,天儿还好好的,我的天儿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还有好的解毒药丸在,他本身虽不是百毒不侵之体质,但也好过常人,发现及时,毒性不会太深。夏荷,让人通知大皇子回来,你带着青莲去给天儿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云依脸色虽然还苍白着,但镇定了许多。那便的小月听到这些,心里难免没谱,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大皇子没事。
“青莲,这件事不宜闹得过大,以免打草惊蛇。主子那里,待我去看看夫人的意思。”
青莲摇头:“这事确实不该声张,但主子那里一定要说清楚,毕竟是谋害皇子,可不是小事,主子那里必须即刻便告知。”
夏荷也没坚持,点了点头,严肃道:“行,主子那里你看着办吧,只是青莲,有一件事,你须得知道。”
“恩?什么事?”青莲也被夏荷的严肃感染,不自觉地顿住脚步,看向夏荷。
夏荷看着青莲,认真道:“大皇子身上的毒以解得差不多了。”
青莲皱眉,瞬间明白过来,讶然道:“夫人早就知道这事了?”
夏荷摇头:“不,夫人是在几天前才知道这事,大皇子的香包被扯破了,夫人才发现了不对来。”
“那今日为何……”
“今日只是一场戏。”
“戏?”青莲皱眉,有些搞不明白她们到底在搞什么。刚想细细问来,但在触及夏荷沉静的双眼之时霎时明白过来:“你们是做给那个宫女看的?”
夏荷点头,凑近青莲耳语一番。青莲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明了,最后变为坚毅。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夫人放心,为保大皇子安危,青莲必然全力配合。皇上那边,我给大皇子把脉后即刻去说。只是这脉象……”
“为防万一,会让大皇子吃下改变脉象的药,当然药性不会太强,但应付应付太医院的那些人总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一口咬定便可,即使那些人有谁有能耐发现什么不对,有你在,他们也没人敢有所质疑,最后也都只会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你对我的医术也太没有信心了,有我出马,主子不会再让别人来再次把脉了。当然,有备无患,那便如此吧。”
夏荷和青莲相互点了点头,朝前行去。
下午,萧逸云还在御书房里埋首批阅奏折,青莲便过了来。听到下人的通报,萧逸云微微讶异。这么久以来,也没见青莲有什么事需要到御书房来找他的。
……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萧逸云负手而立,青莲立于他身后,御书房里静默得无一丝声响。
好一会儿,萧逸云冷淡的声音响起:“你确定大皇子确实被人下了毒?”而不是云依又耍了什么手段?当然,后半句萧逸云没有说出来。
“是,事发突然,夏荷告诉属下,是那个宫女良心发现去说了实情,夫人才知道此事,立刻差人唤了属下去给大皇子把脉……主子,此事事关重大,主子务必要彻查。”
“朕的儿子,朕自然知道要怎么做。青莲,你和夏荷,未免太过心急,未免太过偏向云依了,别忘了,朕把你们放在她身边,可不是单单让你们听凭差遣。如今,倒像是她才是你们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青莲跪下,沉痛道:“主子明察,青莲、夏荷绝无私心,只是为了主子着想。大皇子,乃是主子的血脉啊。”
萧逸云没说什么,挥了挥手。青莲恭敬地退下,心里却渐渐泛冷。
青莲有些不明白,何以主子对待云依母子,突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像是萧逸云突然之间不再关心他们母子,像是他们母子与他是对立的存在,再没了往昔的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