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累的,不如我把你这幅画拿去送她们,也好证明你此时真的没事。”
“如此也好。”江檀点点头答应了。
无枼便开始将画纸卷了起来准备带走。
“等等。”江檀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阻止了他,“那幅画你不能拿去送她们。”
“为什么?”
“我母亲可能发现不出任何的不妥,但是娄寒跟着我的时间长,她很懂我,我从来不会送人瑕疵品,更别说是一幅没有完成的画了,她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一定会胡思乱想的,到时候你会更头疼的跟她解释这幅画,我看这幅画你还是别拿走了。”
“你想得太多了,依照娄寒现在的心情,她不会去深究这幅画是否是残缺的,况且这并不是礼物,只是为了证明你现在还好好活着的一个物件,所以你的担忧是多余的,这幅画我就拿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无枼并没有打算把画留下,拿起那幅画便离开了密室。
回到江宅,无枼把江檀的那幅画交给了娄寒,恰巧娄寒此时正与宫无胭在一起,正好她们二人可以一起欣赏这幅画。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担忧江檀的安危吗,我说他没事,我看得出来你们也不是全信,正好我今日去瞧他的时候,他正在作画,我便拿来让你们安心。”
娄寒一听说是江檀刚作的画,顿时有些激动,急忙展开了画纸,她更加的惊愕了,没想到那画上画的竟是她。
江檀笔墨丹青的功夫很是厉害,曾有朝中一位喜欢收藏字画的官员来江宅求医无意中看见了江檀书房之中的一幅山水图很是中意,便要出高价购买,只是江檀并未卖给他,只因那官员昔日与常昊来往亲近,所以纵使他出再高的价,江檀也不会卖给他,不过那幅画最后却被江檀送给了芜心身边的丫头晴春,因为晴春的弟弟那时候正学画呢,晴春随芜心前来江宅的时候也看中了那幅画,江檀便将那幅画送给了晴春,让她拿回去给他弟弟临摹画作所用。
宫无胭也凑过来一起瞧着那幅画,虽然是一幅只画了一半的画作,但是她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看到儿子的画,知道他现在平安无事,她心里便安心了很多。
娄寒拿着那幅画一直看了很久,却并没有表现出和宫无胭一样的安心之态来。
只是她在宫无胭面前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用过晚饭,大家伙的都各自回房了,娄寒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无枼进了他的屋。
准备伺候主子梳洗宽衣的小胤看见进屋的娄寒惊了一下,“娄寒姑娘,你怎么来了?”
娄寒什么也没说转身把房门给关上了。
小胤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这女人想做什么,这大晚上的,该不会对他或者对他主子生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吧。小胤赶紧护在无枼身前又询问了一遍娄寒,“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娄寒的声音有些冷冷的,把手中那幅画展开在屋中的桌子上,“我只想要无枼公子的一句实话,我家公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来江檀说得没错,什么都瞒不过这丫头的眼睛。
无枼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胤,看着娄寒,把今天在密室中与江檀说过的那些解释说给了娄寒听。
娄寒在听到小胤的翻译后苦涩嘲讽地笑了一下,“你的解释若是用来应付夫人和桑来他们还可以,但是你骗不了我。”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不相信呢。”
娄寒指着那幅展开的画,“先不说这幅画是个半成品了,就单单这只画了一半的东西我都看出了有问题的地方。”娄寒看了画像一眼,“我跟在公子身边多年,看过他无数张作品,每次他画画,我就在一旁帮他研磨,久而久之,他作画的风格和习惯我都无比的熟知,公子作画擅长一笔到底的流畅,如行云流水般潇洒,从不会在中间断了笔锋,可是你看这幅画,单就已经完成的几笔线稿上都出现好几处断线之处,很显然,公子做这幅画的时候一定手上用力悬浮,他一定情况很糟糕,无枼公子,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公子的真实情况吧。”娄寒顿时哭着跪了下来求无枼告诉她真相。
无枼见此一幕,立马上前搀扶她起身,可是娄寒就是不肯起身,除非他带她去见一眼公子。
对于娄寒发现画像的纰漏之处,无枼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想到娄寒竟如此的观察入微,也可见她对江檀的了解真是无出其右了。
他们这对艰难情侣都这样了,无枼也不忍心到最后都无缘再相见,便点了点头哀叹一声,“好,我带你去见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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