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身来自市内,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班里的中心人物。当然这只是同学们的看法,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我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城乡差别的观念。汪萍比较清高内向,和同学们走得不近,倒是我一下子就和他们熟络起来。
有一天下课,我坐在一帮同学中间侃大山,说起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城,我谈性大发。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男生忽然冒出来一句:谁是郭富城啊?我一听愣住了,随即放声大笑:你连郭富城是谁都不知道啊?他有些尴尬,机械地从兜里一边往外摸什么东西一边辩解道,我干嘛要知道郭富城啊。我定睛一看,他从衣兜里摸到的竟然是一把梳子,我更乐了,他也没想到竟然拿出来的是梳子,脸一下子红了。这个男生叫苏晓,他的名字有些女性化,因为我们班还有一个女生叫刘晓。农村的学生及其家长通常会取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作为他们的小名或昵称,这样一来他俩都叫:晓,一男一女,真有意思。他和关之民同桌,他俩长得有点像,都戴着一副眼镜。我刚开始还真搞不清谁是谁呢。
新学期开学没多久,同学们很快适应下来,也熟悉起来。学习进入正轨,课外生活也逐渐展开。课余的时候大家也开始三三两两外出活动。我常和班长赵伟,团支部书记林子建以及苏晓等人周末去河堤的旱冰场溜冰。也有些同学开始光顾录像厅,我和苏晓也偷偷地去过几次。有了课外活动,大学生活不再那么无聊了,同学们也变得可爱多了。我没想到苏晓这样一个动辄脸红的男生也很爱玩呢。只是他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唱起郑智化的《年轻时代》的时候总是把歌词吐一半留一半,举止动作也很扭捏。我总是喜欢笑话他。看着他脸红的样子我开心死了。
玩归玩,勤工俭学也是必要的。学校给每个学生每月发五十块钱的生活补助,对于很多学生来说是不够用的。于是大家周末就准备了桌椅到人流密集处联系家教做。爱热闹的我自然也参加了。因为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大家都很激动,周末一大早就来到文化宫的东门口,摆上桌椅,挂出字牌,就一起坐等需要家教的家长前来咨询。文化宫东门人来人往,可是前来咨询的人并不多。我们几个男生女生等得有些无聊,就开始说笑起来。尤其是我,嗓门很大,笑得很欢,可是没想到却引起了同来的苏晓的强烈不满。他小声冲我咕哝了一句,女孩子,注意形象。我听后白了他一眼,哼,你管我呢?
跨进了大学校门之后,同学们自然放松了许多,高中阶段拼死拼活的状态自然不见了。放学后大家可以轻松自在地在一起打牌,聊天。不怎么爱打牌的我也加入进来。常常和男女同学们打得火热。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苏晓话少,可是却不让人,为打牌我和他也没少拌嘴。我心想,这个男生,真让人烦。
期中考试听力,我迟到了,刚在座位上坐稳,忽然从后面飞过来一张纸条,准确无误地飞到我的课桌上,我一看,是我没听到的前几道听力题的答案。我心里已经猜到是苏晓扔的纸条。扭头一看,果然是他,呵呵,他还很仗义嘛。俗话说,一笑泯恩仇,我赶忙投给他感激的一笑。
中考之后我们就迎来了秋游。秋游当然不会去远处。只是到我们本地的罗浮山去爬山。同学们很多还不是很熟。还没抱成团,只是三三两两地走在山路上。也有带相机的,随手拍上几张照片。因为是班主任带路,所以大家都比较拘谨。我们这里的山顶都是平的,山上也没有什么好风景。好容易找到一块高处,同学们都很开心。几个男同学和班主任站在一起,我也站在他们旁边,从高处向下望,能看到远处灰蒙蒙的城市,山脚下的人也变成了小不点儿。眼前的广阔景象不知不觉让男生们活跃起来,一个个开始跟老师大侃现在的国际形势,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他们指手画脚的样子大有一副君临天下,踌躇满志,指点江山的宏伟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