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这就是你说的赵小姐?”
“呃….”
“贤弟你认错人了吧?赵小姐十四五岁,你看看这个妇人....她像个十四五岁么?愚兄估摸着她要是有孩子,怕是都有十四五岁了吧!”
“堂兄,小弟也没说她就是赵小姐啊!”郑雁卿无奈地白了无良堂兄一眼,“方才小弟明明就是见到赵小姐了,可是一转眼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无良堂兄讪讪一笑,“雁卿,你是说这身着鹅黄锦衣的妇人不是赵小姐?”
“废话!小弟又不是瞎子,徐老半娘的妇人和青春年少的赵小姐还是能分辨的清的!”
“她不是赵小姐,你还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干嘛?莫非….贤弟好这口?”
郑雁卿没有应答,而是默默无语很是仔细地重新打量了一遍无良堂兄,“堂兄,你知不知道,小弟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琢磨一件事?”
“什么事?”
“小弟真的很奇怪,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明明是一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怎么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你那秀才功名不会是掏钱买来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质疑为兄的学识么…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出题考校就是…哎,哎!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喂,喂,你等等为兄,…还有,咱们的马车停在西边,你老往东走干什么…”
经过一两场的的风波和闹剧,郑家兄弟再次登上马车,踏上漫长的求学之旅。【ㄨ】
至于龙虎山护法道人玄慈?哦,抱歉!粗神经的郑家兄弟现在可没功夫搭理他,或者说,早就把他忘记、抛之脑后了!
当然了,留下来年老事故的李师傅还是会妥善照理他的。
“…青天大老爷啊!…小老儿冤枉啊!…小老儿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做买卖,哪曾想天降横祸啊!…这牛鼻子老道吃面不会账也就罢了,他竟然恩将仇报把小老儿的面摊给砸了!…青天大老爷啊,你叫小老儿如何过活下去啊,俺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等着小老儿赚钱养活呢!…俺今年六十有五,按照大明律可是有优待的呀…赔钱?不,俺不要!俺不管,俺就要揍这牛鼻子一顿!必须拔了他的裤子,当着俺家所有街坊的面揍他!..要不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小老儿好欺负了是的!”
张县令一手拿着玄慈道人的通关度牒,一手捋须,一脸挣扎的劝道:“这…这可不大好办啊!…李师傅,这…牛鼻子…不!这玄慈道人可是龙虎山的道士,来头不小啊!咱们要不…再商量商量?…让他多赔些金银也就算了!”
“那不成!”李师傅瞪着牛眼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凭啥他就可以到小老儿面摊吃面不给钱,凭啥他就敢吃面不给钱还砸了小老儿的面摊?…就凭他是龙虎山的道士?…小老儿今年也六十多岁了,活够了!…你怕他?…我不怕他!…我…我要和他拼了!…乡亲们,过来搭把手啊!”
李师傅当即脱掉脚下的一双棉鞋,抄起来就要去揍那个被绑的像个粽子的玄慈道长,而站在衙门口外看戏的汝阴乡亲,看着一向待人和善的李师傅晚年如此凄惨,不由得都暗暗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个热血男儿甚至都开始撸袖子了…
“左右,赶紧拦下李师傅!”张县令抹着额头上的冷汗赶紧下令,“罢了,罢了!民意不可违,民心不可动啊!既然李师傅心有郁气不愿善了,而玄慈道长也确实犯错,本官腆面作为一县之主自当替麾下子民做主!…来人呐!将这无端撒泼、坏人生计的恶道人拿下!…三十大板,不得有误!”
“唔..唔..唔!”
玄慈道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强行拖拽跪下,他惊诧地看了一眼在堂上座的张县令一眼,真的不敢相信区区一介下乡县令敢动自己。
“青天大老爷,你真是包龙图在世,宋慈转生啊!”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李师傅不禁挑起大拇指赞道,“不过…这道人的裤子咋不扒下来?..莫非县老爷是怕了他龙虎山道人的来头?想要顾全这个牛鼻子的脸面?…成!你不扒,俺扒!反正小老儿六十来岁,活够了!”
“慢着!…李师傅稍安勿躁!此事,确实本县疏忽了!…来人,将这玄慈道人的衣裤除下后,再行刑!”
得偿所愿的李师傅又挑起大拇指赞道,“青天大老爷,好人呐!”
“呜…呜…呜!…”
胯下生风、两股战战的玄慈道长一脸懊悔地看向李师傅。
李敢当,你大爷的!刚才不是当着你家少爷的面说,要顾全道人的脸面把道人寻个无人的地儿给放了么!…怎么一转眼就把道人送进衙门,还扒了道人的裤子!…爷爷不就是年青的时候嘴欠调戏了你媳妇么…你咋能记到现在!…娘的,可没脸活喽!你这一咋呼,谁不知道被人扒掉裤子挨板子的是我龙虎山的玄慈啊!…做不成人喽,你还不如一刀刮了我痛快呢!
…………………………….
灵犀亭距离汝阴县的西城门大概有两三里地,是个美丽的亭子。
郑家的一双马车沿着官道前行,转过一座堵洪桥,就来到了有名的灵犀亭。亭身呈六边形,直径足有三米,它由亭顶、亭角、亭柱、亭座、亭岚、亭基六个部位组成。亭顶呈葫芦壮,像个将军的头盔;六只亭角,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