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过了,你在什么时候过。”梅天香用脚一踹,将燕镇南踹到一边,手上一道紫光闪现。
“这是……噬心蛊!”燕镇南显然没料到这次世子妃是动了真火,暴揍一顿还是没有解心头之恨啊这是。
“夫人,给条活路吧!”燕镇南现在还没冲开被封的气脉,没有内力御毒,那不分分钟玩完。
燕回天轻声咳嗽了一声,沉声道:“好了,儿媳你先歇歇,这件事等到你们回自己那再解决,我在这里等这他回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想要问问。”
梅天香见公公开口,也只能作罢,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收回了手,转身就走,甩过来一句话:“我在后院等你。”
“啊?我今天睡兵营!”燕镇南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躲到一边。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今天你要是敢不回来,那后半辈子你就在兵营待着吧。”梅天香愠怒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甩云袖,出门而去。
燕镇南见到管事的可算走了,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飞儿现在的脾气跟他娘是越来越像了,我都快管不住了。”
“就这个家,你能管得住谁。”燕回天瞥了他一眼:“长安里的事我听说了,我这个宝贝孙子帮的人,是张大哥幸存下来得到那个小儿子?”
“我旁敲侧击问过淮南王,身份可以确定,就是当年逃出来的那个小孩子,他叫张林昆,在之前的学宫大考中露过面,实力不俗,跟飞儿不相上下吧。”燕镇南回到。
燕回天皱眉想了半晌,抬起头时脸色不是太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张
大哥还有香火在世上,真是令人欣慰,后来这个小子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燕回天问道。
“想来应该没有,是淮南王亲自经将他送出的长安城,说会护他周全。”燕镇南道。
“应该没有,那就还是不能完全保证他的安全。淮南王虽然仁义,但是他毕竟生在帝王家,这类人说的话,不可信。赶快派些人去寻他,暗中保护他,当年我没能救得了叶大哥,现如今叶家的这点血脉,我一定要保住。”燕回天微微眯起眼睛。
燕镇南点了点头:“明白。虽说帝王之家的子嗣城府极深,但是我觉得这个傲天凝,还算是个忠厚人,起码在这件事上他用心了。”
“哦,那位陈留王如何?”燕回天想起来了这位王爷。
燕镇南嗤笑了一声:“如父亲所言,就是那帝王家城府极深的人了。”
“哼,这就不奇怪了,淮南王乃是开朝以来的天纵之才,心中仁德,法外有情,可这样的人追求的往往不是这所谓的帝王之位。只有陈留王这样的,才会为了争权夺利费尽心机。”
燕回天眼睛一眯:“他不惹我们,我们也不动他,若是对我们撒野,刀尖指过去就行了,后果我担着。。”
燕镇南一凛,垂首道:“明白。”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燕回天先开了口。
“要去看一下他吗?”燕回天站了起来,“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而且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这宝贝孙子能在一个房子里待这么久。”
燕镇南张了张口,终归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他……估计不怎么想见我。”
“那个时候,如果你不出手,他和张小子可就都得死在那,很简单点事,你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呢?”燕回天笑了笑。
燕镇南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在我眼里怎么都是个孩子,说了也不会听进去的。”
“嗯?你刚不是说了,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唉,你们父子间的事你们自己解决。”燕回天走出了门,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今晚跟我在兵营?”
燕镇南想起了内人狰狞的面容,苦笑一声:“我还是回后院吧。”
长街小巷,六尺巷。
这里虽说没有了大唐枪仙陶安然的幻术遮挡,真容显露了出来,但自打小公子燕南飞住了进去之后,这里又变回了和原来一样,百丈之内仍然无人敢接近。相爷派了一些甲士驻扎在这周围,听候小公子的差遣,另一方面也做监督防卫的一些工作。
那些披坚执锐的甲士乐的去,一开始以为捞了个好差事,不用在烈日下苦苦操练,只用每日围在这里,找上一棵大树避避凉,聊聊天就够了。
小日子不也挺美的?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因为在这座院落,经常有杀猪一般的叫声传出来,众人听了半晌才听出来,好像是弹琴的声音。
弹得,可真难听啊。
人神共愤,神魂颠倒,鬼哭狼嚎,不外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