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不出来老板跟墨衍忱到底是如何做到,随便拿一支笔在手中,就能利索转动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陈嫂叹息,她工作的环境每一个爱说话的,除了有事会正常交流几句,也都是“你问我答”的模式。
除此之外,几乎从不聊天。
“陈嫂,老板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是多少?”
“生活费?”陈嫂一愣。
墨衍忱是她的雇主,给她的钱应该不叫生活费。
“你跟老板是亲戚?”
“不是。”云舒摇摇头。
“墨先生是老板,我们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他每隔一段时间会给我们一笔钱,那个不叫生活费,叫做薪水。”
“薪水?”
工资?
云舒若有所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账户,减去胡霖转给她的那笔钱,实际上只剩下几十块。
J城,江院。
月影重重。
江南水乡的园林,曲径通幽。
特别是到了深夜的时候,若不是有人带着,很容易就在弯弯曲曲的路上迷了路。
墨南康抢救回来身体没什么大碍便被接回到江院,住在主院的屋子里,四面窗户紧闭。
屋内的灯光通亮。
旁边还有私人医生二十四小时轮流值守。
吃了药,墨南康戴着呼吸机沉沉睡下,在别处的一座凉亭下,墨硕川只披了一件外套,坐在石桌前看着手里的书。
秋已经过去,紫藤树也落得差不多。
头顶是稀疏的星光点点。
“二爷,银心大厦那边出了一点事。”
墨硕川翻动着书页并未
作停留。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只负责照顾好老爷子,公司那边有他在的。”
站在旁边弯着腰的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从墨硕川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二、二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墨硕川提了提身上的衣服,身下则是穿上了羊毛的衣裳。
他现在的身子骨完全是用高昂的药养着,说不定还比屋里的墨老爷子还要虚弱上半分。
“那天你也听见,他是怎么回我的。以后这些都不用跟我汇报,省得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说我觊觎家里的东西。”
墨老爷子向来最痛恨窝里斗。
“是……不过还有一件事,是上次您让去查的。”
“什么?”
墨硕川放下书,回过眼神盯着不远处的来人:“如果是关于墨衍忱的,就不用再说了。”
“是与墨衍忱有关,是关于他弄丢的那件东西,有下落了。”
墨硕川眼神犀利朝着不远处的房间里看去,灯已经暗下去一些。
看来是里面撤走大部分不相干的人,仅留下看护的医生跟墨南康身边的老管家。
来人也很懂得趋避利害,平板放到墨硕川面前,悄声说道:“二爷您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很眼熟?”
“嗯,是很眼熟。”
墨硕川端起茶碗,里面的茶早被吹凉。
“银心大厦那件事,还牵连到她。媒体爆出的那对受害者夫妇,正是她跟她的老公。”
“老公?”墨硕川以为自己听错,重复一遍。
“没错。她在
半年前跟一个叫林烨辰的人登记结婚,仇德明出事的那个合作方,正好也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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