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对吗?
她的吞吐,在神父的意料之中。向来男士答得都快,而女士因为矜持,往往都是一副嗯嗯啊啊的羞答答的。于是他含笑,并不耐烦地又再问了一遍。
“我……”
翘首抬眸对了上去。
曜石般的黑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再是沉沉的压抑,也不是无声的隐痛,明明是阅遍了数千年的岁月,却像是个毛头小子般殷殷期盼。
那眼神,她好像见过。
那是一片碧波,却荡出一缕的白。
“千秋万世,同心同栖,相依相惜,不离不弃。”
……
“我……”
仍只是一个“我”字,之后却说不出下文。
“呵——”
双眼一翻,跟着一阖,身子毫无预兆往后倒下,手中的百合花束也无力跌落。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了空抢在洛绛雪前把手指搭在燕若梦的脉搏上,半分钟后,便道:“休息一下,便没事了。”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洛绛雪前来探视,并示意凌天恒抱着晕倒的燕若梦离开。。
洛绛雪微微蹙了下眉,反倒瞧向凌天恒,只见他紧抿着唇,神情有些恍惚,凌天宇却没上前,只是皱着眉头把头撇到一边。
那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嘴边仍挂着那职业般“上帝爱世人”的微笑,仿佛这些场面见得多了,紧张加激动晕过去乃是常事,故此并没有说什么。
就这么散了场。
主角一直没醒,戏也就无法演下去。
常康宁瞧着那两个神色异常的人,想要缓下场,刚要说句什么来,谁知才张了张嘴,洛绛雪已瞪过来,吓得他急忙把嘴合上,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没什么大碍,应是前些日子的事所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回到家后,了空再次给燕若梦把脉,并且给出这样的解释。洛绛雪瞥了他一眼,并不作声。
了空似是没看到,反倒拎着凌天宇的衣领往外走,“走吧,小子,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凌天宇不满地嚷:“小和尚,你喊爷爷什么?”
“小毛孩,小心我打你pp。”
“小龙女姐姐,救命呀。”
洛绛雪瞟了眼那依旧昏迷不醒的燕若梦,终于还是走了出去,顺便还是带上了门。刹时,房内便像与外界隔绝了般。
凌天恒静静坐在床侧,定定地瞧着仰面躺着的燕若梦,虽说只是个走走场的仪式,但小玲小当她们还是很细心给她打扮了一番,出于专业人士之手的“作品”又岂是业余人士的糊弄比得上的,他记得她走上红毯的一刹那,他呆住了。不是紧张,也不是无奈,是惊讶。
几千年来,他见过的绝色美女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审美的度数也不会随着花多眼乱而变化,自认识她以来,他从来也不觉得她是个美女,最多也不过是无损市容罢了。可是在那一刻,他惊呆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没移开过。当初同意洛绛雪的提议,与她订婚。不过是觉得欠了她想偿还,出于侠骨仁心想保护她不让人欺负。可后来分开后,看着她与周致斌一块,虽然明知是作戏,但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痛,直到她被夜小昭所伤,命悬一线,他觉得天地似是倒转了般,万物俱灰。那一瞬,他有种感觉,假如她活不下去,那自己就要用天地万物为她陪葬。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除了凌天宇出事那会儿,他又何时会失了方向。可如今却因为她,在教堂上看着她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步,他知道今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不再是与天宇两个人,还会有她。十年,二十年,还是更长远呢。直到她晕倒,他才猛地惊醒,直想刮自己几巴掌,自己怎么样可以这么自私!
(ps:话说前段时间去参加同学婚礼,听着上那个司仪一口气的念着,忽地想起打斋的那些师父,他们也是噼里啪啦的念念有辞,感觉他们非常厉害,就非常认真地去听了,结果一句也记不了!!!相信好多人也都是只有一个听,至于效果,想必也大多是听不进的。第二个深刻印象是,那人在说,宾客们则是只顾着拿手机在拍照。压根子就没几个配合的,就连鼓掌、恭喜这些表面功夫也没有。瞧着就觉得好笑,不过也并非落不了台,最起码还有两位主角给他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们忘我的念着,忽地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管别人怎么样,只管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正如我写这文,不管还有没有人看,只管写下去。不是任务,而是心愿。这几年来唯一的心愿,唯一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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