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人的架势,还真像是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慢着。”马铁成走上前瞧着角落里那人道,“阿刚,你说清楚,你要怎做?”
“嗤——”阴冷的笑声从角落那边飘了过来,就好像是从地狱里挤过来般,那人也缓缓抬起头。
“啊——”马铁成向后退了一步,“你——”
只见此人双眼发黑不止,眼球还深深凹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骤然一瞧,还以为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这哪有一点像是他们曾经的队友杨亦刚。
“桀桀”的笑声自那人嘴中发出,像是自嘲般的道:“很吃惊吗?我变成这个样子。”
这又何止是吃惊,简直是震惊!马铁成瞧着那只像是骷髅一般的手触摸着他那干枯的脸皮,浑身不由得打了个颤儿,嘴唇嗫嚅了下,最终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那两名大汉未得到吩咐就不敢动手,只是垂手立在一旁,杨亦刚见此,不禁大怒,喝道:“还愣着干嘛,开始。”
一得命令,那大汉便像给震醒了般,手脚利落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尖刀,齐齐地往地上的孩童心脏位置扎下去。
“住手。”马铁成脸色大变,一个侧身,一起肘,一旋踢,将大汉手中的尖刀打落在地。
可那两名大汉仿佛不知痛般,弯身去捡那刀。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马铁成冲他们喝去。可是那两人充耳不闻,根本就不理会他。他将目光往杨亦刚身上扫去,却闻得那不阴不阳“桀桀”冷笑,再看向符伟超,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
“你可没说要杀他们。”声音中带着颤意,还带着透心的凉意,他并不希望真如自己所猜想那般,只愿是想错了!
符伟超尚未作答,杨亦刚倒是说话了:“‘斧头’,你没对他说清楚吗?”
符伟超见他喊到自己,不得不回答:“说了。”
“你怎么说的?”
“这个……这个,我说……我说他们可救我们的命。”
“桀桀……”杨亦刚又是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对,以命换命,他们的确可以救我们的命,哈哈。”接着他笑起来,那笑声就好像磕破口的锯子在铁棒上来回推拉着,端的是让人毛骨悚然。
“以命换命?!”马铁成倒吸了口冷气,他盯着符伟超,眸中是沉沉的悲戚,颤声道,“你怎么可以……”
那天符伟超突然来找他,直接就问他身体有没有异常。那时的他,已经辞了军区的职务退役回家。他的儿子几年前,就放去国外学习。成年后,半工半读,生活费也不用他愁了,自己的妻子是中学的教师,收入也不差,再加上他这些年的积蓄,虽说失了业,倒还不至于会坐食山空。
失业在家,多是种种花、剪剪草,养养小猫小狗,偶尔还去坐坐飞机、汽车到某个景点逛一逛,日子倒也过得舒服。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那就是……
他把手轻轻按在那微微有点儿发福的肚子上,像他们这些人,身材相貌即使没明星那么的俊,可肌肉纹理倒也是扎扎实实的。休闲了那么久,有那么个小肚腩倒也没什么。可是怪就怪在肚上却多了几道红色的痕,如同被细线勒后的痕迹。开始时浅浅的也就一道,可隔了几天,慢慢变深了,他也不禁疑惑起来。去医院检查也就一句并非过敏,可能是勒痕之类云云,这说了等于没说。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拿什么东西往脚下以上勒呀,而且又没做什么激烈运动,更没理由会弄出这红痕来。奇怪的是这红痕却不痛不痒的,身体也没有哪儿出现不适,心中虽有疑虑,很快也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只是肚皮上有这么几道东西摆着,他想视而不见也不行,只好暗暗去查找原因,并不敢让家人知道。如今符伟超过来,那话中似乎隐含了什么,莫非他知道些什么?果然符伟超便说出了原由。
原来两年前,他们奉命到平安堂向燕若梦学习,谁知却遭到对方再三戏弄。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他们就跑去公墓那儿练胆儿。本来看看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却是一副好心肠,也全赖某政治课的洗脑,一头热的去帮助人。准确来说,只是一个曾经为人的另一类东西。
不是妇产科的他们,生硬地挖出了那个婴儿,庆幸的是母子平安,到了最后,他们还大好心的送他们去投胎转世,自以为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哪曾想到,冤孽就这样结下。
(ps:嘘,终于过了某节,这一段内容可以发上来了,相关事项请看鬼婴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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