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时候,我娘却只字不提,让我不要多问。
只是把将那把杀猪刀用一根红绳串起来,挂在了我的门框上
吃过晚饭,德子又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不去给个准信,我没有犹豫,再度答应了下来。
村支部老房子已经荒废十多年了,德子说那里就是我们今晚碰头的地方。
至于能不能看到鬼,就看今晚运气好不好了。
听了这,我不禁啼笑皆非。
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邪,人都看不过来,居然要去看鬼。
不过,早些年,我听人说过,见鬼并非易事。
不过,有三种人可以见到鬼。
第一种,要属于七岁以下的孩童,灵魂还未完全被世俗所染,眸中清明。
第二种,先天阴阳眼。
第三种,是后天阴阳眼,需要通过外力才可,比如吃乌鸦的眼珠子,涂抹牛眼泪等。
这让我又想起了刘五爷说的话,他说我长着一双阴阳眼,真假不得而知,不过今晚正好可以拿来试一试。
好不容易等到八点,我关了灯,偷偷顺着墙角跳出了门。
一根筋张木,结巴刘大权,狗腿王三宝,还有德子都在等着我。
打了照面后,我们便朝村后的槐树林赶去,听他们说,戏班子在那扎台子。
槐树林在南山底下,距这有着一里的路,不算远。
但是那个地未免太荒凉了,那些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德子开口说,这白戏子有讲究,唱的时候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因为人多的地方阳气重,鬼是不敢来的,那样,白戏可就没有效果了。
敢情也是这么个理。
一路紧跟在他们身后。
走了不知多久,我腿酸气短。
按理来说,早就该到了南山底下才对啊,怎么可能走这么久还没个影子。
他们这个时候,也停了下来,也说今晚这夜路走得不对劲。
结巴刘大权有点害怕,要打退堂鼓,被其余几人好顿冷嘲热讽后,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我们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不下几步,突然凭空出现十三四个身着白色戏服,擦着浓粉的戏子,他们低着头,手脚都被人缠上了铁链子。
他们被两个穿着类似清朝官服的人牵着。匆匆赶路。
没等我缓过来神,他们居然迎面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
伴随着一股钻人骨头的凉气儿。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有些发软。
我心中砰砰直跳,强咽一口唾液,把头转了回去。
崎岖蜿蜒的泥路,空空荡荡,除了我们几个,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冷嘘一口凉气,原来是自己花眼了……
接着,我们爬上了一个小山坡,在惨白的月光下,朝山坡下望去,竟然看见了许多土包子。
“我......我靠!!这不是尸子岭吗!我们怎么到了这里?”刘大权结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个时候,我后背的脊梁骨阵阵发凉。
就好像有人手里攥着锥子,慢慢的凿着我的骨头缝子……
尸子岭,是一个山沟子,乱葬岗。
一百年前,村子遭了日寇,村子里的人差不点死光了,尸体就埋在那里。
站在土堆上,若是朝下仔细瞅去,就会发现土底下有漏出来的白骨,红色的棺材盖子,裹尸用的烂板子。
村里人都说这里邪门的很,到了晚上,经常传出鬼哭狼嚎的凄惨声音。
搞得大家对这个地方避讳的很,几乎没有人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荒地。
我当初回家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小路。
回想起那日有女子喊我名字,浑身上下不禁得起了一层鸡皮。
咦?不对呀!
刚才我们去的是南面,如今怎么会到了西面这个阴森森的尸子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