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黄梦英的这样一句碎碎念瞬间引起了在喝冷饮的四位警察的注意,汤不平甚至放下了手中蜂蜜柚子茶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在场四位警官前后态度的转变倒是让手托着盘子的黄梦英有些不自在了,她紧张的说。
“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吗,警官我跟你们保证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的神色又紧张了几分,眉头都几欲凝成川字型,原来她竟以为照片中的这个男人是警方追捕的罪犯。
汤不平义正言辞的说道:“黄小姐,您能将您是在何时何地见到这个男人,并且他的大执行动以及之后去哪里告诉我们吗?这个人对我们警方来说很重要。”
黄梦英叹了口气,神色微微舒缓了一下,这几位警官既然会这么问至少证明这个男人应当是不会给自己开的这家小小的冰室带来太多麻烦。
可是这几位警官的态度又很决绝,这也就说明这个男人很重要,今天就是自己不想说也得说,遂她开口了。
“大概是今天上午的10点,从我家店里路过了一个人,当时我正在进货;本来这小吃街虽然人不多但路过的人我也不会太过关注,可是那个男人实在太过特别了。”
几位在场的警察都明白她的意思,女孩子看到帅哥就和男孩子看到美女是一个道理,都会忍不住去多打量几眼。
更不要说这陈义在男人看来都是意外的俊美,黄梦英会注意到他并不奇怪。
四个警察点点头,黄梦英又继续说道。
“可是他真的很奇怪,明明那么俊美,气质那么出众的一个男人,眼睛却失去了神采,不时会碰到墙壁或者撞到路人,可是任凭别人怎么推搡和谩骂他他都不给予理会,就仿佛他跟我们不处于同一个世界一般,他就那么一直向前走着,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向着石油世纪城的方向去了。”
听完黄梦英的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上官修白,因为自从林慧儿的死后,他就笃定了罪犯是催眠师的说法,现在听完黄梦英对失踪的专家陈义的描述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汤不平一边听黄梦英说着一边用手机的录音功能将黄梦英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随后他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友善实际很猥琐的笑容对面前的佳人说道。
“黄小姐,谢谢您的配合,您安心忙您的事吧。”
黄梦英这时才算是彻底松了气,继而说:“警察同志本来就是为我们这些老百姓服务的,能够帮助到你们是我们的荣幸。”
其实她话是这么说,只是究竟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在黄梦英离开了他们这张桌子旁重新回到前台后,四个警察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刚刚黄梦英所说的石油世纪城算是本市内最为繁华的地段,世纪城本身就是一座极为高大的商场。
只是如果雷宇之前的理论成立的话,那么这催眠师究竟是想做些什么呢。
因为一直以来催眠师所瞄准的目标就是石油市警察局内的干警及其家属,可以看得出这个人一定是很仇视警务人员的。
不过他最近一直都将目标瞄准到了警务专家这个团体身上,现在他又控制了陈义,也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
但众警察知道如果任由对方将从陈义控制起来,说不定陈义就会死于非命。
汤不平决定带着阿力到最近的派出所去调集小吃街通往石油世纪城路段的监控,阿寒则和上官修白去世纪城里蹲守。
这样的两手准备只是以防对方是故意做出要去世纪城的假象,实际上带着人去别处。
画面调转到石油市警察局内,方少云接到了带队的汤不平给他打过来的汇报电话。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在小吃街里走访调查时,其中一家开冰室的路人声称自己在今早十点在小吃街上出现过。
出现在小吃街的专家陈义显得神志很不正常,并且他最终走向了石油世纪城的方向。
汤不平还和他说,他已经将去的四名警员分成了两队,他自己带着阿力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查看监控和。
至于上官修白和阿寒则被派去石油世纪城去蹲点,不得不说汤不平的计划是很周密的。
不过陈义距离出现在小吃街时间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方少云担心会生变,于是嘱咐汤不平一定要尽快将人带回来,以免出现意外。
挂断了手机后方少云整个人有些恍惚,又是习惯性的从裤兜里抽出一包红塔山,一支香烟从烟盒中转移至他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
“啪嗒”,火焰燃烧了起来,只是他处于办公室内,墙壁上划着的空调正在上下扫风,打火机上漂浮着的火险些就要被吹熄了。
好在他拿打火机的手是蜷缩着将火护住的,最终香烟头燃起了蓝色的烟雾。
方少云很烦闷,之前雷宇和他说的催眠师的事情似乎是真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简直比没有线索更加麻烦。
就算警方这边把人给抓住了,如果没有对方催眠他人的证据,那么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罪犯逍遥法外。
这样一来大家的心血不就白废了吗,他决定要找雷宇商量一下。
因为对方既然能推断出凶手的身份,那么就不该说没有相应的解决办法,之前雷宇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恐怕也只是因为被警方轻慢后,心中有些许不爽而已吧。
方少云觉得有能力的人有几分傲气是正常的,看来为了这宗案子也为了自己警察局副局长的位子,他又得给人当回孙子了。
只是这次却是他想错了,关于催眠师的事也只不过是雷宇随口胡诌的搪塞之词罢了,真相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及接受范围。
酒店里雷宇独自一人坐在210房内的床上,他整个人头和背向前躬着,胸微微内含,双手的指节交错并拢在一起放于下颚之下。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西方的一尊著名雕塑作品,是的他同样也在痛苦的思索着。
一方面是同伴陈义的个人安危问题,另一方面又是之前林慧儿死状的疑点。
雷宇知道林慧儿的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必然和生路有着直接的关联,只是任凭他想破了脑瓜也想不出生路来。
先前林慧儿在自首之前已经告诉过他这只诡是可以制造幻觉的,并且幻觉一定是受害人的熟悉之物。
现在想来当时林慧儿害怕成那样,厉诡一定是将她内心深处的恐怖给具象化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雷宇自己也经历过,似乎并没有像林慧儿那样,难道说这也和性格有关?
雷宇的性子一向冷静,且他心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太过畏惧的东西,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如此厉诡才在幻境中变成了陈义的样子想要骗他。
这里他就又不明白了,既然厉诡拥有致幻的能力,那为什么不选择在将自己拖入幻觉的一刹那就杀死自己呢?
反观自己和林慧儿的区别究竟在哪里,“性格,性格,...性格。”雷宇反复的将这个关键词在嘴边念叨起来。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是情绪。”
雷宇这时通过观察和推理也基本明白了厉诡的套路,原来厉诡并不具备直接杀死人的能力。
须得通过凝结出幻象,让受害者误以为真,只有这样厉诡才能杀死对方。
可分析出这些雷宇却并没有变得更轻松,相反他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起来。
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厉诡虽然不具备直接杀死旅客的能力,可是它是幻境的主人,它可以控制幻境内的时间流速,即使自己认清了幻境内幻象的真面目,靠着自己的推理能不能打破幻境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第二便是现在已经是任务的第二天了,这厉诡在第一天时便可以杀人,如果说过了一天它的能力没有被酒店解放一些,他却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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