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和苏武的故事讲完了,林化一的心里却仍然被李陵和苏武悲惨的命运所激动,喝了一口奶茶,尽量抑制着飞奔的思绪。
林化一或而又想,李陵和苏武的命运虽然悲惨,好在历史还记录下了他们的故事,令后人评论不已。
而更令人同情的,还有那数不清的扔在荒原上无人掩埋的白骨。
李陵和苏武来到草原上,多少还有些自愿的成分。
而那些白骨,却是被强制来到草原上拼杀的,他们可都是“春闺梦里人”呀。
战争,究竟给参战双方带来了什么?难道人类的战争真的就不能避免吗?
李陵的后半生就生活在他们目前所处的这片草原上。
然而,他曾经日日登临的高台,在被历代诗人反复咏叹之后,却神秘地消失了。
李陵也许绝对不会想到,在他入土的两千年之后,仍然有人记恨他,将他的高台夷为平地。
而他的坟墓,也被一个无知之徒,无端地打开了。
林化一正自胡思乱想,特古斯突然问:“你们好象说那块破羊皮是李陵遗物,李陵为啥要放一块羊皮在墓里呢?”
这问题真让林化一没法回答,可又不能不回答。
林化一担心特古斯揪住破羊皮的事不放,便胡诌说:
“过去人死了,总在墓里放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死者的生平和主要政绩,我们管这种石碑叫墓志铭。
“李陵死的时候,可能草原上找不到会刻石碑的工匠,所以,李陵只好用羊皮代替石碑,好让后人知道,墓中是他李陵的遗骨。
“只可惜日子太久,羊皮上的字迹,经过两千多年时光,已经漫漶不清无法辨认了。
“前日你看到我们三个人在烛光下研究这块羊皮,就是想释读上面依稀可见的字迹。
“遗憾的是,尽管马无尘教授、薄音图博士这样的专家学者,也没能认出一个字来。
“现在,我们只能推测,那块羊皮上的字迹,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墓志铭。
“因为你说,墓中出现了一张大弓,所以,我们推测极有可能是李陵墓。
“因为羊皮上的字迹已经无法释读,至于推测是否正确,还需做进一步的研究,才能最后确定。”
特古斯闷头思索,不再多问。
特古斯的父亲突然问林化一:
“按你的说法,李陵的晚年,好象就生活在我们这个地方。李陵经常攀登的那座高台在哪里?抽空我也上去看看,在高台上究竟能望到什么。”
林化一叹息一声,说:“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个小土包都没有留下来吗?”老人追问。
林化一遗憾地说:“没有。一定是后来被人有意拆除了。”
老人叹息一声,说:
“谁那么缺德呀,吃饱了撑的,会费力去拆除一座土台?干吗要拆掉呀。要是那座土台还在该多好,谁家的牛羊跑丢了,上高台一望,不就能找到了吗?”
林化一苦笑。
林化一本想告诉老人,据自己的导师马无尘教授猜想,是明代的燕王朱棣,也就是杀兄夺得皇位、建都北京的那位明成祖干的傻事。
朱棣长年与后元作战,史料记载他多次从李陵台下经过,最后就死在了这里的沙漠里。
当年,他一定非常痛恨投降后元的那些将士,便迁怒于李陵。
所以,看着这李陵台不顺眼,便下令让兵士将李陵台拆毁了。
可这仅仅是教授的猜测而已,并没有史料佐证,一想还是算了,不说为好。
在老人的唏嘘声中,林化一结束了讲述。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草原正被无边的大雾包裹。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荡漾着青草的清香,沁入肺腑,特别的舒畅。
草原上的绿草吸足了水分,草叶挺拔健壮,欣欣向荣。
这场雨奠定了今年这里的牧业会是一个大丰收年。
吃过了早饭,林化一和两为老师与特古斯的父母道别,感谢两位老人的照顾,然后由特古斯带路,去考察特古斯说的那座随葬品很多的古墓。
按照他们的计划,在考察完古墓以后,便直接起程,继续东行。
特古斯开着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林化一开着薄音图博士的车一路紧随,将汽车直接开进了龙城西南的那道峡谷。
特古斯给他们指点了古墓的具体位置后,便开车回去了,帮助父亲整理雨后狼藉不堪的牲畜圈棚。
三个人向峡谷深处望去,看到这是一条东南、西北走向的口袋状的狭长的山谷,一眼望去,谷长足有六七里。
峡谷两面的山峰不高,却很陡。
特古斯曾对他们讲,当地牧民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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