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账,好让他知道,自作主张是不可取的。
但一看见他这个模样,心就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
轻叹一口气,她眉间有淡淡的无奈:“小木头,咱们现在是时候把万年前该讨的债讨回来了。”
小木头点点头,目光始终不离她:“迢迢去哪,我就去哪,迢迢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云迢笑着拉住他的手:“那就走吧。”
“渊主!”
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是终于闻声赶来的朱宿等兽。
云迢回首,轻狂一笑:“朱宿,回去让大家准备准备,等本尊归来,便带大家归家!”
云迢和小木头相视一笑,下一刻便消失在天际。
而留在原地的朱宿等兽,心底久久不能平静,沉寂已久的心似乎重焕生机,热血在身体里沸腾。
朱宿慢慢爬伏在地:“吾等静候渊主归来!”
水奚等兽也跟着效仿。
渊主,愿你携胜归来,愿一切如你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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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规则的过程,比云迢想象的要容易很多。
那一日,她和小木头一同来到规则所在的地方,做足了一切准备,却发现规则早已外强中干,即便竭力掩饰,也掩盖不住从内里散发出来的腐朽和颓然。
它就像是一个纸糊的老虎,拼命挥舞着自己的爪牙,却不知,对付它,一指足矣。
这自然是小木头的功劳。
他虽顶替云迢,被算计着融身天道,按理来说会剥离一切自主意识和情感。
但他本体的特殊,决定了结果的不同。
他的意识根本无法抹去,规则无法,只能用力全力将他的意识镇压,藏起来。
但是,镇压又能持续多久呢?
一千年?两千年?能镇压一世,还能镇压一世吗?
合身天道的第三千年,他就逃出了一缕意识。
第五千年,他造出了毛团。
第八千年,他分出一缕意识,放入人间,入了轮回。
期间更是小心翼翼,细心筹谋,做好了一切迎接云迢醒来的准备,一万年的时间,足够他把一切计算的毫无漏洞。
他要给她的渊主,打造一个复苏的绝佳环境。
一切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或许有偏离,有分岔,但结果都是好的。
现在,他们面对而立,久别重逢,情投意合,只除了这个碍眼的规则。
小木头将一条长鞭递给云迢:“迢迢,给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云迢嗯了一声,伸手接过。
她看着这个昔日的仇敌,害她至此的罪魁祸首,心底竟意外的平静。
扬手,起鞭。
一鞭。
“这一鞭为本尊族群。”
二鞭。
“这一鞭为你那些年对本尊的算计。”
三鞭。
“这一鞭,为我的小木头。”
三鞭落,规则烟消云散,此后,天地将完全被小木头掌控,当然,也会有新的法则应运而生。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迟暮的余晖下,两道身影手拉着手漫步而行。
小木头问:“迢迢,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自然是带大家回奉渊,然后……”
“然后?”
“然后……”云迢转头,笑容比夕阳还炽热灼人。
小木头恍恍惚惚的醉在这个笑里。
然后听到她说,“小木头,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