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就这位二爷取得。
可由于婚后排期5年签证的问题不能一下子拿到永久居留权,不想被婚姻束缚,失去自由的何善的父亲则就干脆选择与母子二人分居二地,每个月一家人只见一次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善母亲也发现了这畸形婚姻无法维持下去,在不甘被玩弄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离婚!
没了婚姻作为束缚,何善的父亲就开始任意妄为,大手花着二爷的钱,沉沦在各种娱乐场所, 再到后来因为长年烂赌,欠下高额赌债被人找上门要债,听说二爷老人家还出面帮忙还清大部分债务。
在何善的母亲过世后,这位二爷还打电话给他,想让他过稥港一起生活。何善对老人家不算陌生,小时后见过几面, 映像还算很深刻,是位一高兴就会笑到掉假牙的和蔼老人。但是当时因为考虑到文化差异就委婉的拒绝了,之后就不了了之,再后来更是断了联系。
酒席间表姨被一通电话来自稥港的电话告知,才知道老人家前年做过大手术,到现在还没复原,最近身体又复发住进了医院,老人家希望何善能前去见他一面。
得知这一消息的何善听完就打动身前往稥港看望他,他以前办的双程证,是走做兼职时水货是用的,还没有过期。
海关过境的时候,海关的小姐姐一直证件上照片和何善脸上看。
“你是在哪家医院做的微整?医生电话多少?告诉我,不然我不让你过去!”海关姐姐认真威胁道。
何善无奈解释:“没整,可能是二次发育,年纪到了,长开了。”
买好果篮和一束鲜花打的士来到医院 ,踏进病房看到毫无精气神的二爷瞬间,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绪马上浮现在何善的心头!
“是何善啊?咳咳,几年不见怎么长这么高了,有190吧?”二爷躺在床上看都何善情绪马上激动的想坐起来,医生在傍边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
“差不多吧,我最近没量过。二爷您怎么样了,身体病的严重吗?”何善抓紧二爷的双手关心问道。
“没什么事,晚上起来上厕所,不小心磕破了头。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 就是医生硬是不让我出院,说还要好好观察一阵子才行。
不过住在这里也不会无聊,有医生护士照顾,而且还有人可以陪我聊天,公家医院花不了多少……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爸了。”二爷边得意的向何善炫耀.,边仔细打量眼前的孙子。
喉咙里咽着话,何善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二爷转眼就晕睡了过去,医生检查完之后就给他使了眼色,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出了病房。
医生带着何善来到他的办公室里,说道:“你爷爷现在身体的情况不乐观,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到了临界点,撑不了多久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好好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这几天他一直盼着你来看他。”
何善坐在病床边 想不到事情会这样会变成这样子,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进病房的时候就发现二爷血气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以他现在的能耐也没办法把二爷治好!
“何善啊,何善!”
直到深夜,二爷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向何善招手。
“我在,我在这里。”何善连忙抓住老人家的手,侧倒在他身前聆听。
“你爸是个不争气的,说走就走,就留下我一个人。我今年94岁了,自己知道自己事,临死前想要有人替我送终!
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躲的,愣是找不到人,我连你学校老师同学都拜托了,可连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最好还是你表姨打电话来通知我的,我以前和她交代过这事。
你的永久居留权,我和你爸早些年其实就帮你申请了,但是你人不在,花了些时间过审,最后托关系去年才通过的,还有我的茶餐厅,本来是想留给你爸的,可是你爸走的早,现在我只能留给你了。”
看着94岁的老人越说越伤心,何善心里就更不好过。
“父债子还,现在我也快不行了,遗嘱我早就写好……”
二爷越说越虚弱。“好好的活着,记得饭要吃饱,不要像你爸一样,何......善”
又一个亲人离开了自己,何善强忍着眼泪用力握住二爷的手,喉咙咽着话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哇的一声趴在二爷的身上不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