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为两人解衣时,她的心里悄悄发生变化,她想象着薛白与母亲的模样之时,回忆起了与薛白接触的过往,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醋意。
王语嫣在房外走来走去,心里乱成一团。
既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薛白,又担心她的母亲能否度过这一劫,她自小跟王夫人长大,失去王夫人后她不知道她如何撑起这个家。
王语嫣竖着耳朵,倾听着房间内的声音,王夫人娇呼声传来,她知道娘亲已经苏醒。
母女连心,王语嫣似乎忘记了一切,推门而入。
可房内王夫人的动作,却让她吓了一跳,不管榻上还有一个光着的男人,她忙道:“不要,娘。”
王夫人已抬起手来,回头见女儿进来,不由更是羞愤,玉手往下击去。
王语嫣一边飞奔过来,一边道:“娘,他是救你性命,不是对你无礼。”
王夫人已聚起气来,闻言一怔,玉手停顿下来。
她开始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正在沉睡时,突然觉得腿部一痛,不由娇呼一声,觉得痛处巨热往全身传来,她不自觉得运起内力欲要裹住。
绿蝎毒性剧烈,她只来得及护住心脉,尚未运力下压毒性,已经昏迷。
王夫人心里明白,薛白如此可能是为自己驱毒,但为何用这种方法却让她不能接受。
王语嫣此时已经遮挡在王夫人前面,道:“娘,你刚才中的是绿蝎之毒,师叔为救你几乎耗尽内力。为保娘性命,知道有损娘的名节,才与女儿商量,是女儿同意他如此做的。”
王夫人闻得绿蝎之名,才知道刚才死里逃生,全凭薛白舍命相救,不由深恨刚才鲁莽。
若不是王语嫣出言阻止,恐怕薛白早已伤在她手下。
王语嫣挡在薛白面前,一个不巧纤纤玉手蹭到他的巨型兵器,回头一看,俏脸羞得火红。
王夫人听王语嫣急促的说明原委,才知道薛白的确无不良之心,但自己不能这样子站在这里:“嫣儿,刚才是娘鲁莽,我现在要取衣穿上。”
此时身上皮肤,正生出奇怪的两种颜色,檀中穴以上是深红色,檀中穴以下是苍白色。
薛白脸露痛苦表情,浑身大汗淋漓,檀中穴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正在一鼓一鼓。
王夫人寻思刚才起身时的动作,恍然大悟自己无意击中了他的檀中穴,连忙上前为他解开穴道。
薛白檀中穴处立即平坦下来,那片苍白随气息开始上行,很快循环一遍,肤色由刚才的红白相间变为苍白,又变为正常肤色,痛苦表情也变得平和下来。
王夫人见薛白渐渐平静,扯过一床香被为他盖上。
薛白感到有物遮身,闭上眼睛装了一会,睁开双眼。
母女两人见薛白睁开眼睛,不由心情大好,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薛白欲要起身,身上衣物皆被王语嫣用刀割碎,无衣可穿。
山庄之内,没有一个男人,王夫人想起亡夫尚有些衣物,吩咐平婆婆迅速取来。
平婆婆、瑞婆婆等人跟随王夫人多年,忠心耿耿。觉得王夫人恐怕此次难逃大难,正在门外悲伤,突然听到王夫人发话,不由喜出望外。
见王夫人脱险,平婆婆愤愤的说:“我将那贼带过来,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王夫人得知暗算之人被擒,一听怒火中烧,命平婆婆将那人带来。
那人进房,见王夫人安然无恙,不觉大失所望。问道:“不知是谁解得绿蝎之毒?”
薛白道:“正是在下。”
那人望了望薛白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薛白。”
那人一听眼露深深恨意,道:“我灭门大仇,本想就此了结,却被阁下所阻,九泉之下做鬼也要报仇。”
声音狠冷,令人听着头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