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治你们的罪,只要韩孝之死就足够了!”楚言说到这里,耸了耸肩膀,“这就是陛下的意思,至于是不是欧阳寒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许奉点点头,想起了前日在聚香阁酒席上,自己欲杀林寻,却被楚言劝阻的事情。旋即问道,“所以那日,大帅才会阻拦我杀那个老贼?”
楚言笑着摆了摆手,“别误会,我那日阻拦你杀他并非为了韩孝之,更不是因为对你南营产生了悲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被韩孝之寄予厚望的你,能在这样的逆境之中迸发出什么样的能量出来……但很遗憾,你让我失望了!”
“大帅这是后悔了?”
“后悔谈不上,”楚言笑着道,“只是觉得韩孝之如我最初想象中的那样,毫无长进!连教出人也一样是个废物!”
一听这话,许奉勃然大怒,猛击桌案厉声喝道,“你三番五次辱骂我家大将军,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楚言神态自若的摊开双手,满脸的不屑,“你们如今不就跟造反无异吗?只是就凭你们南营这点战力,别说白昂的东大营,光是我那食不果腹的北大营就足以能扫灭尔等!”
楚言这番话说铿锵有力,字里行间都充满着腾腾的杀意,令许奉有些惶恐不安。
“按照大帅的意思,我家大将军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话题说到韩孝之的生死上,楚言倒有些不舍了,仰头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终道,“倒也不是,比起那个什么欧阳寒,我倒还是宁愿韩孝之来镇守我们大徐的南疆之地!”
一听还有办法,许奉赶忙追问道,“大帅有何办法?”
楚言笑道,“陛下无非是想将四大营握在手中,这本无可厚非,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陛下为何独独要杀韩孝之,我其实到现在也没搞懂……毕竟韩孝之再怎么不堪,起码明面上对于先帝的忠心做的还是到位的。陛下要杀也该先杀那个就差直接要造反的人口贩子白体先(白昂)才对!”
“所以呢?”
许奉此刻只关心韩昱的生死,对于这些官场争斗没任何兴趣。
“所以……”楚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猜测陛下执意要杀他肯定是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但就当下来说,你们想要阻止陛下杀他只有一个办法——让也在前线督战的陛下意识到,南疆之地非他韩孝之不可!”
“非大将军了不可?”许奉仔细琢磨这话中含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大将军的本事不是有目共睹的吗?整个南疆军民都知道非他不可啊!”
“不要你以为,要让陛下以为!”楚言差点骂出了声,旋即调整了情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接着道,“陛下从未上过战场,对于带兵打仗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你只有让他切身觉得生死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才会明白!”
“大帅的意思,难不成……”许奉心头一怔,瞳孔瞬间放大,有些惊谔的说不出话来。
楚言见了,微微一笑点头道,“只有在别人跌到没办法站起来,伸出的手才会被紧紧握住!”
许奉对话瓜细思极恐,不禁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楚言来,心里暗自惊诧道,“此人果不愧是与大将军齐名的四大营主帅……”
看出了许奉正暗自感叹着什么,楚言笑道,“你没时间犹豫了,相救韩孝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至于到底怎么做,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也想看看韩孝之所寄予厚望、培养出来的人究竟是不是个完全一无是处的废物!”
顾不上与他置气,许奉正在脑海中各种演练可行的计划。突听帐外士卒来报,“联军已破落峡谷,正朝代郡进军!”
楚言闻言,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将军,你的机会来了!”
来不及多想,许奉深知刘羽怔坐收代郡,加上欧阳寒所带人马,全郡战力也不过仅仅四五万,要对抗林尚的十余万大军,根本难以维持。
遂,问道,“夏侯进呢!”
士卒禀道,“夏侯将军惨败,已收拾残部奔往代郡!”
楚言神态自若的又笑道,“这还真是老天都助你们南大营,想什么来什么!”
许奉担忧刘羽安危,刚欲准备紧急部署率军驰援,却遭楚言制止,“将军若去,不仅你南营、韩孝之必死!就叫陛下恐也难逃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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