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对于大将军来说,对付这些贼人应该绰绰有余!”说着,便欲磨墨。
见他来真的,楚言一面看着他,一面若有所思道,“先不论陛下是否真的这么想,单是要杀夏凡我就觉得不可!”
闻言,许奉停住了正研磨的手,抬眼问道,“此话何意?”
楚言笑着叹了口气,略带调侃的语气嘲讽道,“真不敢想象韩孝之麾下的南大营竟都是如你们这般的无用之辈……我大徐南疆交给你们来镇守,竟还能平安这些年真是奇迹!”
说着双臂环抱,正色道,“不论夏凡目的是什么,但有他在京师腹地,那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陛下的胸口,令他还有所顾忌不敢做的太过。可一旦你们擅自拔了,那陛下便可以再无所顾忌了!当然,对于这一点,我猜他韩孝之应该也看的很明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许奉早已心急如焚,将展好的书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愤恨道,“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这样就沉不住气了?”楚言觉得太过可笑,“有这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退敌解瓜州之围,也好让陛下亲眼见识尔等的能耐!陛下在代郡的那点兵马根本撑不住太久,过不了多久自然会撤回到这瓜州。如若届时让他看到你们这般的无用,连区区数千兵马都无可奈何,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南大营!”
楚言这番话令许奉如梦初醒,赶忙拱手道谢。
楚言却摆手拒绝道,“无须谢我,只当是我还了他韩孝之的人请罢了!”
许奉重振精神,对着身后的瓜州地形图开始了研究。
楚言于身后见了会心一笑,旋即悄悄的退出了帐外。
当夜,瓜州几个士绅悄悄地前来军营求见楚言。士卒报之许奉后,便引他们来到了帅帐商谈。
那几个士绅因未见到楚言,任凭许奉如何发问,拒不开口。许奉无奈,只得让楚言进帐。
楚言刚至,士绅们便急不可耐地围住,七嘴八舌说道一通。
他们说的太乱,可意思却大致相同,楚言有些无奈的令他们先坐下,旋即道,“尔等意思我听明白了,是愿意助我大徐平乱,对吧?”
士绅们听了纷纷点头,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起身道,“我等本就是大徐子民,助我大徐平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更何况陛下又亲临督战。”
楚言听了,嘴角微微一笑,问道,“你这老人家,是话中有话啊。”
老者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回道,“不敢欺瞒大帅……我等今夜前来的确有些私心……”
楚言环视他们一圈后,坐于一旁椅子上后,笑着道,“都说说吧,看本帅会不会被尔等吓到。”
那老者赶忙领着众人跪地,俯首道,“我等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大帅能够上书陛下——将林寻全家斩首!”
“什么!”许奉听了,当即有些吃惊的一拍帅案,厉声道,“尔等不过一介草民,竟敢擅杀人命为己谋私!”
楚言却仿佛早就预料一般,对许奉凡,“公允何比如此激动?且听他们说完再做定夺不迟!”
那老者语调有些沙哑,小心翼翼地回道,“禀告两位大帅……我等此来共计八名,皆是在这瓜州民间除了林寻外,最具话语权的几大士族!那林寻这些年仗着背后有韩孝之大将军撑腰,为非作歹多年。我等皆看在眼里,可一直敢怒不敢言啊!今日那林寻竟敢将太守于遥大人擅自软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我等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跟他同流合污,背叛大徐……”
“够了!”楚言对于这套说辞充满了不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拣要紧的说!”
老者吓得差点呛住,赶忙连连点头遵命,“是……是……我等之所以联名上书要杀林寻,还有一点……便是此人乃是卫国奸细……”
“这个我们都知道!”这次打断的是许奉,对于这一点本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之所以不啥他,那自然有本将的考虑!此乃国之大事,尔等就不要妄言参与了!”
“将军……”老者头也不敢抬,支支吾吾得回道,“可这林寻已经暗中勾结了凌南郡守一干人等,妄图趁此危机之时密谋作乱啊!”
“什么?”许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说他勾结了凌南郡守密谋作乱,可有证据!”
楚言笑着仰起身子,淡然一笑问道那老者,“是啊,你说人家叛乱,总得拿出证据才行,不然……”
话还没说完,老者赶忙道,“证据我等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