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侯进惨败于林尚联军之手,收拾残军弃了落峡谷,便欲退往代郡与欧阳寒兵合一处共同抗敌。
谭礼却进言道,“将军若去代郡恐遭责难,倒不如退往瓜州保存实力。”
夏侯进驳斥道,“陛下如今正值危难,本将岂可贪生怕死而弃陛下于不顾!”
遂,执意率军退往代郡。
且说林尚大破夏侯进,占了落峡谷后却并不急于乘胜追击,下令扎营休整。
当夜,设宴款待三军,酒席正酣忽问帐下众将,“徐国在这南疆已是强弩之末,魏宁几次三番的催促本将要与他合围瓜州,不知诸位怎么看?”
孙和放下酒杯,道,“魏宁豺虎也,若得瓜州,必转而撤军回国,届时恐将矛头对准你我!”
陈昂亦附和道,“听闻徐国小皇帝正在代郡城中,不如咱们一鼓作气攻入城中,擒住那小皇帝在手!”
林尚点头称是,转而问道一侧田图,“先生今日为何如此沉默寡言?”
听到林尚在问自己,田图方才回过神来,赶忙回道,“这徐国皇帝只有一个,咱们联军不算他魏宁,也有三国。如若擒住不知该怎么分配才是公平?”
“自然是谁先攻入城中便算谁的!”孙和高声叫嚷道,“就看谁家的本事够大,如此谁也别怨谁!”
陈昂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不禁想起了数月前,就因为听信他们几个人的话,害得自己差点被褚于满门抄斩泄愤的事情。
遂,略显恼怒地握紧双拳一拍桌案道,“那咱们就先说说眼下的事!这落峡谷又该如何分配!”
“是啊,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在关系自身利益的问题上,田图难得的跟陈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逼问林尚等人。
“老子的军队冲锋在前,夏侯进也是老子拼死杀退的!自然我们宋国要占大头!”孙和也不甘示弱,嗓门抬高八度,涨红的脸上早已是青筋凸显。
“去你大爷的!”陈昂拍案而起,指着孙和破口大骂道,“这落峡谷本就是我越国的地界,你们宋国这是想要趁火打劫,强取豪夺不成吗!”
田图担忧陈昂气势落了下风,也跟着帮腔怼道,“若不是我越国跟南营拼得两败俱伤,又将韩孝之调离南营,那轮得到你宋国在此坐享其成?”
“嗬~”孙和环视二人,冷笑道,“那依二位的意思,我宋国为你们越国损兵折将、浴血奋战地收回故地,结果什么都捞不着,是想让我们当冤大头不成吗!”
“够了!”眼见场面有些失控,林尚赶忙出声喝止,“这还没拿下代郡,更还没有擒住他们的小皇帝,现在就讨论关于代郡的分配还为时尚早!至于这落峡谷……”
林尚简单思索了一阵,旋即便道,“元路(孙和)说的言之有理,可曼宁(陈昂)与安慈(田图)所言亦是情理之中……”
说到这里,林尚故意顿住,装作愁眉不展、左右为难的姿态,挣扎犹豫了许久,仰头叹了口气方才悠悠地说道,“你们一人一半吧,这样皆大欢喜!”
孙和对于这个决定还是比较满意的,趾高气昂的斜着眼望向陈昂二人,却见他们仍就不满,开口欲道,“这本就是我越国之地,怎可如此草率……”
“草率个屁!”林尚沉下脸猛击桌案,神色有些恼怒道,“风陵、广阳二郡都已经全部让给了你们越国,如今落峡谷还要独占!别特么得寸进尺了!”
见到林尚震怒,又深知如今国立微弱不足以硬碰。田图、陈昂只得选择忍气吞声,点头应允。
林尚这才将怒火逐渐消散,缓了缓情绪,略带平和地接着道,“至于代郡一事,本将已有主意。诸位只需全力攻城,同仇敌忾!本将一定能给诸位个皆大欢喜的安排!”
众人纷纷拱手谢过,未有田图与陈昂却面露不悦,相视一眼后,哀愁苦叹具各自写满脸上。
刘羽领众出城数十里,接着夏侯进,并马入城,至县衙厅上,刘羽领夏侯进坐下。
夏侯进却诚惶诚恐拒不敢坐,伏地垂泪道,“末将罪该万死,丢了落峡谷又害得陛下身处险境……还请陛下治末将得罪!”
刘羽看了眼,面无表情俯下身子,在其耳边低声问道,“将军觉得该当何罪啊?”
“这……”夏侯进吓得面色惨白,心惊肉跳,支支吾吾的小声回禀道,“依照……依照大徐律令……罪当该满门抄斩……”
刘羽听罢,又问道,“家中老母尚在否?又可有妻儿?”
夏侯进惊谔的愣了神,不明白刘羽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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