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李志、夏侯进早已泪流不止,因惊吓过度,口中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不停的摇头拒绝。
谭礼凄然一笑,对二人道,“大丈夫死亦何惧?只可惜不能再追随孝之将军平定南方、建立功业了!”说到这里,谭礼深吸一口气,语调哽咽地自语道,“孝之将军,若他日黄泉路上有缘相见,我谭礼必当誓死相随、为您鞍前马后效命!”
说完,噙满泪花的谭礼突然面向北方、如今韩孝之被软禁的京城方向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李志、夏侯进不忍谭礼遭受刘羽凌迟活剐折磨,心照不宣的对视眼后,强忍悲痛缓缓起身拣起地上的佩剑后,颤颤巍巍的走向谭礼。
“先生一路走好……”
李志已是泣不成声,只得闭起双眼,缓缓俯下身子,右手握紧剑柄,左手搭在谭礼的肩头,突然猛地前倾身子将剑刺进了谭礼的胸口要害。
没有丝毫的痛苦哀嚎,谭礼面露微笑的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大口大口的涌出,李志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夏侯进泪如雨下的哽咽抽泣,步履蹒跚的走上前俯下身子,轻声道了一句,“先生,路上保重!”说完,闭起双眼右手握住剑柄猛的拔出后,刹那间谭礼的胸口血如泉涌。
过不多时,死不瞑目的谭礼身体僵硬地咽了气。
刘羽一直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谭礼,直至他鲜血流干断了气。整个过程都如同孩子看到玩具般,眼神里具是贪婪和欣喜若狂。
“老狗奴,生前便敢跟朕无礼,死后竟还敢将双眼睁得如此骇人!”说着,便让侍卫割下他的脑袋悬挂于城头之上。
在观看割头的整个过程,刘羽依旧是欣喜若狂的目不转睛,满是喜悦和惊叹。
还不忘嘱托随从道,“去查查这老狗奴的家眷现在何处,男性不论老幼全部斩杀一个不留;女性无论老幼全部押往京城浣衣局充作娼妓!”
终于在所有完毕以后,刘羽又恢复了笑容,望向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的欧阳寒,关切的说道,“至清可别再辜负了朕的栽培,朕可就在这城头之上见证你的天下无双呢!”
欧阳寒咽了口吐沫,早已酒醒过来。心中万马奔腾,恨不能猛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何又要找死的接下这横竖都是死的差事……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刘羽又满怀期待的等着,欧阳寒只得硬着头皮率队出城迎战。
天子眼下,古老肃穆的代郡城即将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欧阳寒跨马舞刀,一连斩杀敌阵前来叫阵的三员将领后,鼓足勇气开始喝问中军林尚,“尔等今日全军尽出,为何独不见昨日那败军之将孙和、孙元路呢!”
林尚看了眼代郡城楼上众人,笑着驾马出列,“欧阳至清,你我在这南方交手已有五年,林某素来敬佩将军本事,为何今日却如此愚蠢的轻易出城迎战?难道还真是被逼无奈不成?”
对于这个话题,欧阳寒不愿接话。毕竟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能看得出来,压根就不会上当出城迎战的。
见他不说话,林尚接着嘲讽道,“你们家小皇帝看来除了跟韩孝之长得一样白净之外,其他具是个绣花枕头!”
“他俩在城下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怎么不打了?”城墙太高,刘羽听不见他俩的谈话,便问道左右护卫。
“奴才会读唇语,这就给陛下翻译!”护卫说着,聚精会神的盯向二人。不多一会,便笑着跟刘羽报喜道,“那敌军主帅问欧阳将军城上的可是陛下,竟如此的俊美无双、姿颜雄伟,当真是个少年英才!”
刘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冲城下大喊道,“欧阳寒!你还不让他见识见识我大徐将帅们的虎威雄风,更待何时!”
听到城楼上刘羽的斥令后,林尚深表同情的冲欧阳寒哈哈大笑,“看来阁下在徐国的好日子危矣!”
“废什么话!有种咱俩单挑决战!”欧阳寒此刻已进退维谷,反正横竖都是死,如果死在战场上起码还能落得个英雄美名,最起码不至于让自己的家眷亲人跟着遭殃受牵连。
林尚并不急于进攻,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道,“以你之才能,定能猜到我此番的目的一二,何不索性问清楚再做决断呢?”
欧阳寒深吸一口气,双手勒紧缰绳后,道,“我没猜错的话,孙和那个败军之将如今应该去了别处吧?你此行的目的攻城是假,为他拖延时间才是真!”
林尚抚掌称赞,“了不起!了不起!果然不愧是韩孝之帐下的将军!只可惜,你猜错了一点……”
“什么?”
“我此行的目的亦是为了攻城!谁让你们自己都出来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