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昂却冷冷回绝道,“今日当是孙将军的庆功宴,恕我还要些脸面,不能奉陪了!”
说完,看也不看田图,气愤离去。
田图左右为难,思忖再三终是追随陈昂同去。
原本热闹的酒筵,经过陈昂的一搅和登时变得死气沉沉,留下的众人也都无心吃酒,纷纷开始各自盘算起来。
“元路老弟有话说?”林尚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好笑起来。
孙和有些心虚的问道,“要不我还是把趁机劫掠来的东西悉数还给他们吧……”
林尚哈哈大笑,“你刚才不还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吗?这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像变了一个人?”
孙和面色萎黄,哀叹道,“我等都知道那韩孝之如何,风陵、广阳二郡本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如若得罪了他,那必会迁怒在我宋国身上……”
林尚却奚落道,“元路所害怕的恐怕不止于此吧!我大胆推测,元路真正害怕的是得罪了越国、又眼红了陈国,万一咱们联军瓦解,你宋国必然会成为众矢之敌!”
孙和长叹一声,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是啊……”
“怕什么!”林尚面色登时凝重,“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就算换了回去,也改变不了任何,只会让世人知道你宋国的恐惧!”
“那你说怎么办!”孙和忧心忡忡的问道,“那韩孝之神鬼难测,得罪谁也都不能得罪他啊!”
“元路老弟只管放心,若他韩孝之真的回来了,我定不会让他抽出身子的!”林尚极为笃定的向孙和承诺道,“有我在,你只管闷声大发财!”
见他尤为肯定,孙和的心里却依旧没有底,神色慌张的问道,“公和该当知道那韩孝之的可怕,切不可轻敌啊!”
林尚目露凶光,冷冷道,“他若是真的来了,只怕这里便会成为他的埋葬之所!”
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孙和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能如公和兄所料吧……”
当夜,陈昂于帐中喝着闷酒,田图悄然进来,安慰道,“事情已成定局,曼宁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陈昂白了一眼田图,厉声道,“我越国沦为今日田地,全是尔等文官所致!”
田图听闻,冷笑道,“曼宁何必如此说我,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如今朝中除了陛下,真正能做主的只有你早先投靠的那位刘群大人,联合各国共伐徐国的战略也是他提出来的!”
陈昂不愿与他多话,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望着幽暗的烛光,田图忽然问道,“曼宁可有想过接下来怎么办?”
陈昂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田图赶忙坐下,笑道,“如今已成定局,大势已去,我等还是要做打算为好!”
陈昂登时面色阴沉下来,目露凶光直视田图,“你是想要再一次卖主求荣吗!”
“别说的这么难听!”田图有些尴尬的干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名臣择主而事。怎么能说卖主求荣这么难听呢?”
陈昂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么说田大人已经找好了下家?难怪今日在孙和那贼人的庆功宴上如此的大献殷勤呢!”
田图不以为然的反唇相讥道,“只凭我等,难道还能力挽狂澜不成?更何况陛下天性残暴,绝非英主!在军中多日,丢失了越国大半国土,虽罪责不在我等,奈何陛下并不这么认为!我等回去,必然也是满门抄斩的命运!”
陈昂怒斥道,“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这就杀了你!”说完,拔剑便砍。
田图惊吓的慌忙后退躲闪,记得直冲帐外大嚷道,“还不赶快进来!”
陈昂回身望去,却有一人应声入帐,乃是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