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可以说是命数,不过人死倒好办,可惜活人就难受了。”
我淡淡的对着大门里说了一句。
“你一大清早,在这里胡说八道啥呢?”
这时候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一看这人的穿着,我就知道是陈左之前说的那个谭家二少爷谭林。
陈左说,这个谭林喜欢跑步,每天清早都会出门晨跑,几乎从不间断。
而我之所以说出这么一句话,也是陈左事先安排好的。
他说,谭林为人多疑,只要我到大门口说这么一句,他肯定会出来问。
果不其然,我刚说完,谭林就从院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咋,知道,我……我们家有丧事?我爸都还没派人传呢。”
我见院里有两个佣人模样的人正在摆弄鞭炮,只要这鞭炮一响,就算是发出正式通知了。
“你是谭家二少爷吧,实不相瞒,我是流云观的道士,乔楚一是我师兄,这次是专门为你们家的事而来。”
听我提起乔楚一,谭林脸色不由一变。
之后慌忙叫住管家,把我给请进屋里。
我心想,陈左的办法还真管用,只要谭家人肯上道,相信问出葬老青棺的地方也不是啥难事。
在客厅坐了几分钟,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下楼。
老远就朝我打招呼,“原来是乔楚一的师弟,真是失敬失敬。”
“不知小师父该如何称呼?”
“陆缘。”
我起身回道。
看样子这人应该就是谭家的家主谭德华了。
“这位小师父,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道士啊,不知道你是几时去的流云观?”
谭德华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留着一团络腮胡的男人瞟了我两眼,问道。
这人应该就是谭德华的大儿子,谭松。
来之前陈左早已经给我简单介绍了下,我看着谭松笑道,“修道之人,不在其形,所谓道法自然,一草一木皆可为道。”
谭德华瞪了大儿子一眼,转过头来问我,“不知道乔楚一师父派小师父来,有啥话交代?”
我朝几人扫了一眼,半眯着眼睛道:“谭老爷,你家大夫人走的蹊跷,如今亡故,身后事当不能马虎,否则迟早生变故!”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谭德华的脸色明显是跟着变了下。
尤其是我提到,走的蹊跷这几个字时。
我不知道,谭家的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感觉这里边明显有问题。
“那小师父,你有啥高见?”
听我说完,谭德华脸色沉了下,赶忙望着我询问。
我故意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对着他摆了摆手,“谭老爷,你先不用急,所谓欲速则不达,容我先请一场法事再说。”
之后,我就让谭德华准备好灵堂,最好不要大张旗鼓,除必要的来宾外,其余人是能免则免。
可能是乔楚一的名号大,对于我的话谭德华都是一一照做。
当即就让两个儿子去老老实实的办了。
灵堂搭建好之后,我装模作样的端坐在棺材前,闭目对着胡乱的念经文。
陈左说,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真正的重头戏就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