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满脸喜色的进入东门,哪知道,刚刚进门,就有一人匆匆向他奔来,吓得朱仝和李逵差点就要出手。
高伯年一看这是陈二狗手下之前从东京带来的一个人,陡然面色一变,马上一挥手:“自己人,不要紧张!”
那人走到高伯年的马前马上躬身抱拳,急切小声说道:“衙内,大事不好,有人自称郓王特使,要见衙内,真等在县衙之内!”
“郓王特使?”高伯年眉头紧皱起来,看来郓王赵楷终于是知道了时文彬的事情了。
“可知此人叫什么名字?此来所谓何事?”高伯年沉声问道。
“不知,此人一直隐瞒身份,样子就是客商装扮,是三天前进城的,就住在城北的一家客栈里,直到昨日才忽然登门,说自己的郓王特使,还拿出一枚令牌,赵二哥看过了,的确是郓王的令牌!听说衙内不在,就一直在县衙里等着,昨晚酉时才走,今日辰时便上门了!”那人一口气将事情说完。
“还真有郓王令牌,而且是暗中前来,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诡异至极!”高伯年也是神色凝重起来。
沉吟片刻,转身对朱仝道:“朱都头,你带人回县衙,有人问起,就说我回了闻柳苑了,其他事情明日再说,只要让张文远贴出抓捕到闵漳的告示即可,另外派人去通知王家一趟!”
朱仝也知道事情出了状况,点点头直接带人会县衙,而高伯年则是带着李逵和那人一路骑马回了闻柳苑。
闻柳苑,便是当初时文彬给自己弄的私宅,现在的帝姬赵金奴的住所。
得知高伯年回来了,赵金奴带着一种婢女都纷纷迎了出来。
“官人,你终于回来了,看你这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这一趟受苦了!”赵金奴有些心疼的说道,明显已经慢慢进入了妻子这个角色。
高伯年握住她的小手,笑笑道:“还好,外面风大,出去一会就满脸是灰,也没什么的?好了,先给我准备热水,等沐浴完咱们再亲近!”
赵金奴马上就安排李红儿、柳月儿还有自己的几个婢女去忙活,一群人走了个精光,高伯年这才将房门关上,皱眉问赵金奴道;“娘子,你可知衙门里来了一位郓王特使?”
赵金奴闻言点点头:“妾身昨日已经知道了,但你尚未回来,还没做安排。”
高伯年微微放心,再次问道:“娘子可知道此人进城之后的行踪?”
赵金奴点头:“陈二狗来禀报过,昨日他来衙门后就派人暗中去探查,因为官人已经是民心所向,想要打听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的,据说此人三日前来到城内,就不断的在城中走动,自己和随从多次跟城门守卫、贩夫走卒、茶馆、店家那种人打听你来这里后的所有事情,现在应当对官人的事情全部掌握了!”
听到这话,高伯年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真没想到啊,这还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家伙。若不是先得到你们传话,当面撞上了,免不得要处处受挫,此人还真是好算计!”
想了一会儿,高伯年转身道:“娘子,我回来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开了,那人也必然会上门,这样,你安排人通知陈二狗,盯紧了他和他每个随从的一举一动,不得让他们出城,注意跟他们关系密切的每一个人,你直接让人去传话给他,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到时候……”
两人商议一番,高伯年去沐浴,而赵金奴却是安排好事情之后也跟着进去,也不要婢女伺候,竟然亲自伺候,一时间,让整个暖阁内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