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辽局势紧张,临时受命的京东路安抚使,开始负责整顿军队、训练士卒,以备不时之需。此后,安抚使的职权扩大至统调兵马、镇抚盗叛、维持治安等,安抚使司也于庆历二年(1042)正式成为京东路的常设机构。
于是,安抚使这个职位逐渐不断提升,开始成为了权利最大的个职位,因为他直接控制军权,有随时出兵的权利,这也就让安抚使的地位直线上升。
不同的是,安抚使多由本路首州的知州兼任,而非另派官员。
转运使司的权利被分割后,主要负责管理征收本路赋税,并根据中央要求调拨支援他路,另外还具有向朝廷汇报各地官员优劣的监督职能,以及赈济灾民、兴修水利等部分民政职能。铁面无私的包拯就曾出任京东路转运使。
“漕、宪、仓、帅”四司职权各有侧重,相互独立,互不统属,办公地点也分设在不同地区,彼此隔离。
如今,京东西路转运使司的治所位于南京应天府,而提点刑狱司的治所则位于郓州。
正因为如此,如今的郓州知州陈文昭见到了安抚使也只能是自称下属。
高伯年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他当初就是被蔡京给弄到了枢密院然后当成军职人员下放到这里来做县尉的,而京东西路安抚使说起来就是他的上司,他也明白了这个王仲山为何一开始会有那么一种倨傲的态度了。
这就是故意要以安抚使麾下签判的身份来欺压他这个郓城县尉。
签判,呵呵,说白了就是安抚使手下的一个闲职名称,没有实权,直接理解为秘书和幕僚更合适。
果然,那边赵金奴顿时就声音更冷了:“哼,本宫当你什么身份,原来只是一个小小闲杂人等,竟然在郓城县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可是想要借势欺压驸马这个县尉?”
“不敢!小人绝无此意!只是小人一时言语不当,还请荣德帝姬息怒!”王仲山顿时磕头如捣蒜,响头磕的砰砰响,听得人就感觉额头疼。
“哼,谅你也不敢!那你想要跟驸马确认何事啊?”赵金奴再次问道。
王仲山额头已经出血,但他可不敢去擦,赶紧回道:“知县时文彬谋反一事。据了解,知县时文彬一向与山贼匪盗绝无来往,怎么会在来这郓城县短短两月之间就谋反,此事有些蹊跷!”
“啪!”
赵金奴这次是真的怒了,厉声道:“那你的意思是驸马故意诬陷时文彬,害死了他不成?”
赵金奴直接就用身份压迫他,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谋反是大罪,但若是有人诬告他人谋反也是大罪,因此,赵金奴绝对不能让这个王仲山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小人不敢!”王仲山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全身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种不利的场面。
“可还有什么事情?”赵金奴略微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开口。
“还有,就是替小婿秦桧给驸马送来一封书信!”王仲山说道,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这话一出,不仅高伯年发愣,就是赵金奴也愣了一下,这家伙还有这么一层身份,这算起来都是高伯年的长辈了,若是见面,高伯年还必须执晚辈礼呢。
高伯年额头满是黑线,心中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没有直接出面,不然今天这场面还真不好收拾。
赵金奴也明白这个身份的含义,冷冷道:“既然是驸马恩师的岳丈,那就起来吧。驸马出去缉拿逃犯,刚刚归来,正在休息,你且回去静候,等驸马醒了,他自当会接见于你!”
赵金奴将“接见”二字说的很重,就是要让王仲山明白身份。
王仲山没见到高伯年,还被赵金奴这么一通呵斥,心里也是憋屈至极,但也无可奈何,心头难受,也是顾不得高伯年了,还是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为好。
就在他要退出厅堂时,赵金奴又说道:“本宫在此处的消息不得泄露一个字,不管是谁,你胆敢露一个字出去,你的三族,定然无人可活!”
“是!”王仲山差点直接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