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铁柱不耐地摆摆手,“行了死丫头片子,还教训起来你爹了呢,去去去,赶紧做饭去!”
“好——我去做饭。”她给弟弟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厨房。
石小伟会意,连忙给石铁柱倒茶,爷俩聊了起来。
中午的日头越发毒了,原云柯带着草帽在院子里劈柴火。
石兴志这个贱男,也不知从哪里搞的破木头,拉回来好几驴车来,累的她直不起腰。
她看着这木头像水曲柳,应该是国家重点保护植物。怎么就没人举报呢……
想到这儿,她犹自笑了笑。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里连人口买×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提几棵树了,有谁会来这种野蛮的地方办这案子,到时候前村出动,恐怕连办案人员都能拿下。
屋里的男人正在吃酒聊天,她在吭哧吭哧劈柴,越想越气,恨不得那斧头将里面的人挨个抹脖放血。
什么玩意儿,有没有点羞耻之心,有没有点身为男人的自觉,不要狗脸……
怀着恨意,柴劈的飞快。
又劈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柴火劈好了。
这些柴火还很潮湿,不能立刻摞起来,而是要摊在院子里晒太阳。
累的一身酸软的她顺手揪了一根翠绿的小黄瓜,咔咔啃了几口,靠着墙根儿坐下,顺便听听这些狗屁男人都在说些什么。
石福来最爱没事儿喝点小酒,现在烈日当空没法干活,他们都是两三点以后才去干活,那个时候毒日头下去的,会好一些。
里面屋里传来一个人的呼噜声,听那独特的电转打呼噜音儿应该是老三睡着了。
“爹,再喝一盅,今天你就别去挨晒了,我跟老三去就成。”
这是石兴志的声音,他倒是没睡觉。
“喝啥子喝,就你哥俩那能干完吗。”说完这话,原云柯听到一声啄酒的声音,看来还是喝了。
“我大哥要是还咱家就好了……”石兴志说道,“都怪那个婊子,要不是她,我大哥才不会跑到城里去了。这个贱货早晚不得好死,我就等着看她的下场。”
石福来沉闷地叹了口气,“说这些有啥用,都是你中用。俺就瞅着你大哥不对劲儿,让你看着看着,你还是把人看丢了。”
“这不能赖我吧,那破烂货骗我说你把一饭盒的银器都给老三了,那我能不着急吗……”
石福来啪拍了下桌子,愤愤说道:“你还有脸说,为了那点破玩意儿,你就被骗跑了,还跑来跟我和你弟打架,没出息的东西!”
“行行行,别提这点破事儿了。说着说着你就非得拐过来骂我一顿,这事说到底不都是那烂货干的好事儿,要是没她,咱们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在这里多好,爹你也不用这么累了。要我看,还是买来的媳妇好,不听话打一顿,不中用卖了再买。看大哥取那货,一肚子坏心眼子,咱们家还不能教训她,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