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
驿馆掌柜的看到孟灵月一个女孩子家家突然和这位汉军壮士抱在一起,顿时露出惊愕之色,掩着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这....”
诸葛均看到两人这幅情形,仔细看去也认出了孟泰,赶紧向驿馆老板解释道:“二人乃是兵乱中失散的兄妹,复得相见才如此失态,掌柜勿怪!”
驿馆掌柜这才释怀的拿开掩着面的手:“我道如此呢,这也难怪!”
孟泰和孟苟走进来才刚刚不大会儿,驿馆院门外又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这次的敲门声更加的沉重,伴随着好几个人的叫骂声:“给老子开门,奉命搜查奸细!”
孟苟脸色一变,顿时心头揪动起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孟泰。
此时孟泰也已经平复了心情,正端坐在那里由着孟灵月给他肩膀敷药。
驿馆内房客顿时也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的惊慌不已,掌柜赶紧安慰安慰众人:“诸位莫要出声,这驿馆大门坚固无比,他们进不来以为里面没人时自会退去。”
驿馆掌柜再次走到了院门后,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外面的越军敲门敲的更加暴力,随后还不时的用脚踹门,驿馆大门不断的晃动着,紧扣着所有人的心弦。
“装死是吧?奸细的血流到门前就不见了,我知道里面的人收留了奸细,再装死不出声等老撞开门就让你们真的死!”一个越军愤怒的喊道。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传入驿馆内每个人的耳中,顿时所有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就连诸葛均也慌了一下。
驿馆掌柜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开门还是不开门,一直静静坐着的孟泰肩膀伤口已经被孟灵月敷完了药,用丝带严谨的包扎了起来。
孟泰忽地站起身来,沉声道:“孟苟,跟我出去受缚!”
“这.....”孟苟犹豫了一下。
“这是军令!”孟泰严厉的喊道。
“诺!”孟苟也坚定了神色。
他们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这里的所有人,孟泰还是决定带着孟苟出去任由越军处置。
驿馆掌柜也沉默了,人总归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都是自私的,他也想活着。
诸葛均有心阻拦,但是这个时候他说不了什么,大家都沉默时就是都做出了选择。
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激烈,越军也着了急,恶狠狠的喊道:“好!装死是吧,给老子找滚木撞开大门,杀进去一个不留!”
驿馆内所有人开始面面相觑,看向孟泰和孟苟两个人已经面色不善,现在因为他们两个的缘故,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突然,驿馆门外响起一个越军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了!大批的汉军趁着夜色攻城,东城门已经失守!”
另一个貌似官长的越军厉声质问道:“混蛋!将军们呢?”
“将军们都在宴会喝的大醉,找不着人了!”
“走!赶紧去找将军们!”那个越军说道。
院外顿时响起窸窸窣窣脚步远去的声音。
驿馆内的人都舒了一口气,看向诸葛均的时候眼中已经满是敬佩,就是这个老头说今晚汉军一定会打回来,他们才没有收拾行囊逃走。
味县城内,五千多汉军毫不费力的杀进了城池,霍弋和李易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城中街道上。
李易环视街道两旁被越人毁坏的房屋,街边还有无辜百姓的尸体,心情异常沉重:“这次大破越军的功臣当是这一县的百姓啊!”
霍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想牺牲百姓来取得胜利,但越军有上万之众,他只有五千汉军援兵,没等进了味县就会被越军纠缠吃掉,只能出此下策让越人误以为味县孤立无援,按照越人的性格取下中原县城定会产生兵乱大肆劫掠,汉军才可以趁越军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之时击败他们。
此刻城内已经火光一片,失去领导者和组织性的越军不堪一击,汉军大军早已向郡守府杀去,大局得定。
霍弋拿出写好的奏折,对着身边的亲兵淡淡的吩咐道:“你拿着这封奏折速去朝廷禀报陛下,说建宁越军已经被击败,我兵少将寡无法再进一步,请朝廷速派遣大军收复南中三郡!”
“诺!”亲兵接过奏折掉转马头向城外奔去。
由于建宁太守关索病故,大汉朝廷又是多事之秋,还没有任命新的太守,李易作为郡将暂时管理着建宁郡,不久前便收到来自朝廷的消息,知道朝廷已经光复,而霍弋来到建宁会合李易,得知朝廷尚在才敢背水一战,用这场胜利献给大汉朝廷光复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