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藏了只老鼠。”张启山用长沙话低声说。
齐恒瞬间意会,特意放大音量,“佛爷,你有把握拍下鹿活草吗?这次我们低估了参加拍卖人的实力,二爷给的资金怕是不够。”
“就算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我也会帮二爷拍下。老八,打电话给副官,把张府的所有值钱的古董都拿去典当换成银票,让长沙四大行给我做担保。”
“佛爷,二爷也是我兄弟,今日我舍命陪君子,我堂口虽小,珍宝不少,我也一并典当。”齐恒边说边打电话。
在司令部接到电话的张日山匆匆赶回张府,让管家清算佛爷的财产,四大银行的行长全被请到张府签字做担保。齐府那边也清算资产,抵押财物。
张启山挑眉,两根手指作了一个走动的手势。
齐恒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
一个穿旗袍的女子走出来,“各位来宾,大家好。新月饭店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轮拍卖开始,一幅画被坐在大堂的一名官员拍下。
接下来的几轮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些奇珍古玩,五个贵宾间的人都没参与。
“佛爷,你快看,那不是余姑娘?”齐恒发觉中间贵宾包厢来人了。
张启山面上没什么变化,内心大为震撼,旁边那个姑娘不就是昨天开车的那个话唠司机小哥,真是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尹新月牵着余一的手,“余姐姐,快要上重头戏,接下来的三样草药,就有一样是外面闹的风风火火的鹿活草。”
“新月妹妹,这样明拍不好玩,换点新花样。”余一笑靥如花。
昨日瑞贝勒一听她的来意,感慨他们重情重义,为了民族大义,他定会全力相助。稀里糊涂她就多了位兄长,瑞贝勒还把她引荐给新月饭店的少当家尹新月。
两人一见如故,尹新月性子跳脱,她又是个不拘小格之人,两人相谈甚欢,以姐妹相称。
“余姐姐,那要怎么拍?”尹新月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拍卖还能玩出新花样?
“盲拍。”
“这想法好。后面压轴三样草药就采用盲拍。”尹新月拍手叫好。
主持人又上台,“各位来宾,后面三样拍品十分特殊和珍贵,将以盲拍形式进行,其中就有麒麟竭,鹿活草和蓝蛇胆,诸君好运。”
张启山和齐恒一听主持人的话,立马傻眼了。盲拍要怎么玩?
日本人和躲在屏风后面的神秘人对拍品表现出极大兴趣,疯狂按铃加价,晚清那位贝勒爷只要是日本人按铃他就跟着按铃加价,张启山也加入其中抬价,场面竞争非常激烈。
第一轮锦盒拍卖价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并且还在不断往上加。
就在这时,张启山包间来了一名穿绿色衣服的听奴,什么都没说只交给他一张纸条就离开。
张启山一脸疑惑打开纸条:点天灯。
“佛爷,余姑娘为啥要我们点天灯,这得下血本。在拍卖行里点天灯可是包场子的意思,无论这一轮卖的是什么东西,出到什么价,都由这个点天灯的人出钱。”齐恒一脸不解。
张启山沉思一会就想到余一的用意。“点天灯。”
主持人耳朵一动,作了个手势,“五号贵宾房点天灯。”
一名侍从拎着一盏精美的宫灯挂在包间上。
不远处的贝勒爷见张启山如此有胆识,颇为欣赏。有胆有谋,敢硬刚日本人。
神秘人气的摔掉按铃,他的财力还是太过薄弱。
大堂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谁这么壕气。
日本人无奈放弃,第一个锦盒被张启山拍下。
齐恒笑得合不拢嘴,赢了日本人就是爽。
“余姐姐,彭公子霸气!新月饭店好久没人敢点天灯。”尹新月嘴角一直上扬星星眼看着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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