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干这一行的,多少也对这一行有归属感,自然会以收藏家的身份为荣,见不得那些破坏古董、艺术品的行为。
许杰见谢总绝口不提出售的意思,只能说道:“谢总,古代的案是指木制的盛食物的矮脚托盘,以及长形的桌子或架起来代替桌子用的长木板,最后还被延伸为事件、文件等词汇,成语里的‘拍案而起’,日常用语里的‘法案’、‘档案’即可说案在古代到现在的重要角色。”
谢总不知道许杰突然说这些是为啥,但许杰所表现出来的考古功底的确不容忽视,于是就静心听下去。
许杰随之继续说道:“而伴随着当时思维的发展,案的规格、尺度也越来越严格。就那香案来说吧。这条香案上边有浓重的烟灰腐蚀、香炉脚印等等迹象,明显是用来拜祖祭神的,可它款式却是清宫戏里常出现在大床上的案几,分明是牛头不对马嘴。”
谢总之前还没注意到这点,现在认真一点,果真如此。
许杰随后总结道:“像这样的东西明显是粗陈烂造之物,没多少历史和艺术价值。若不是它的材质出色,否则扔到大街少也没多少人会看它一眼。”
谢总终于心服口服,恭敬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哪位鉴宝大师的学生?”
毕寒小声提醒道:“谢总,许杰只是高中生而已。”
谢总的眼睛发亮,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既然林小兄弟是毕寒的朋友,相信我们的收购价格你也知道了。这样吧,一万元,我就将此案转让给你。”
“转手就赚2000元,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不愧是生意人。”
许杰暗中嘀咕了几句,见毕寒不断给他使眼色,知道这个价格是很实惠的了,于是马上将银行数好的一万现金拿出来。
“多谢惠顾!”
“多谢割让!”
许杰与谢总握手,正式确定买卖。
出了精艺楼。
毕寒看着笑容满面的许杰,纳闷地问道:“许杰,这香案的分量虽然不小,但可利用的地方不是很多,想要修复的话恐怕需要很多钱。以你的聪明应该看到这些缺陷的,你买下它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雕刻!”
许杰将家里的情况,特别是父亲的雕刻技术描绘了一通,让毕寒听得双眼神光大作,不住感叹。
许杰正欲补充一下,毕寒就抢着说:“许杰,有机会你得带我去拜会你父亲啊。”
许杰纳闷问:“为啥?”
毕寒却不解释,回道:“总之你带我回去就是。”
“也好。”
许杰想起今天的开心,估计晚上又是丰盛的大菜,于是邀请道:“毕寒哥,如果你晚餐没邀请的话,不如到我家吃顿便饭吧。”
毕寒也不跟许杰客气,大笑着回道:“哈哈,还是你深得我心啊!”
许杰自然不会反悔。
不过在临行前,许杰想起之前的计划,又与毕寒在古玩街买了不少实用的文房用具之后,方才联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