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记得你先前说过一件事,说那方若秀曾经在书房里待了许久?”
“是有这么一件事的。”荷花点了点头:“她很是得意,好像老爷给了她好处似的。可老爷早就出了门,与她何相干。”
难道真的方若秀?可又不对啊。要真的是她,为何不将图纸送去西北,反倒是留在了无名镇。
不对不对……
苏月白又回忆起来,那之后她还在书房里见到过图纸,这才收拢在账册下面。
唉,说不定还真是有人发明出了**之类的。她也只是仿造后人改良后的技术,算不上发明家。罢了,此事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萦绕在苏月白心头挥之不去的郁气,却折磨了她好几日。
直到听说东海又打了胜仗,心情才稍稍好了些。
东海打了胜仗,对百姓们可是一件大事。而对苏月白这样的商人,更是天大的事。因为匈奴来犯,许多贸易都暂且终止了。
城外的工厂都已经停止生产,大家都惶惶不安的。
韩莹也在工厂做活儿,为此还询问苏月白是否要贴身保护她。看她的表情,就是天王老子过来,她也能敢在他身上戳个血窟窿出来。
苏月白忍俊不禁,知道韩莹没有去处,便把人安排在了府里。
不过没几日,就听黄文抱怨。说这位姐姐每到夜晚就四处巡视,好几次都踩着他屋顶的瓦片过去的。他这伤还没好全乎,一通折腾下来,人都瘦了。
苏月白看着黄文日渐肥硕的身体,没吭声。
自从上回受伤后,黄文每日就好好养伤。厨房里每日都给他炖一锅汤,这才几天功夫,人就圆了一圈儿。
苏月白真担心以后遇到个小贼,黄文都追不上。
不多时,韩莹在陆府夜间巡视的消息不怎么的就传到了胡莽耳朵里,也吵着闹着要住进来。
陆彦墨又没个音讯,府中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苏月白干脆把人都留下来,就安放在方若秀先前住的那个小跨院。
按理说胡莽和韩莹性子相似,理应成为一对好朋友。可两人竟像是叫着劲似的,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这也算苏月白无聊的日常中,唯一一件有趣的小事了。
工厂已经恢复了小范围的生产,倒是听说江南那边要更安全一些。
陆彦墨这一走,就是小半个月。
苏月白从一开始的郁闷,到愤怒,再到平淡,已经毫不介意了。他要走就走吧,她也不拦着。
本就不是矫情的人,又何必在这些事情上斤斤计较。
要说最近以来,最令人感觉到高兴的一件事,大约就是元宝‘谈恋爱’了。这年代也没什么恋爱不恋爱的,只是与一名常来店里送菜的小姑娘看对眼了。
这姑娘是果子村的村民,叫什么婲儿的。至于姓什么苏月白还不清楚,她已经问过那姑娘的意思了。准备等过几日,便去果子村替元宝提亲。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眨眼间元宝也成年,不仅能够独当一面了,还要成家了。说不定再等几年,元宝和婲儿的孩子都满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