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咥利失可汗的心坎里。
本来他前往大唐和亲的用意,那是再简单不过了。无非是想要借着大唐的威望,从而巩固自己在突厥内部的地位。
可他没想到的是,其他的三名可汗居然也公然前来大唐求亲,这分明是和他直接叫板。
为此他很是苦恼,他很清楚的知晓,自己一个人的实力,绝对是没办法和另外三人抗衡的。
从来到大唐之后,他就一直担心这件事情。现在好了,经过程怀亮从中这样一搅合,使得他心里更加的担心自己的位置了。现如今三人对他虎视眈眈,一旦打起来的话,别说是自己的地位了,就是性命也保证不了了。
就在他犯愁的时候,房遗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最要紧的是房遗爱的一番话让他感觉到了希望,他现在那还有心思想着和亲的事情。他清楚的知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中原之地自古流传的一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须要在保全自己和和亲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显而易见的是,和亲的目的他已经无法再达成了。所以他在这个时候,很是明智的告知了房遗爱这一点。
“既然大人愿意为了大唐和突厥的子民谋福祉,那我咥利失也不能在挽留大人了。希望假以时日,我们突厥四部能够坐在一起,与大人您把酒言欢。”咥利失可汗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房遗爱的表现,他自然再也不提什么喝酒的事情了,而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之后。
房遗爱恭敬的施礼告别,转身出了院子。
刚出了院子,房遗爱这脸上的笑容便散去了。
先前对待咥利失可汗,也完全是出于自身的目的,不然的话他哪能看得起这些胡人。
不过现在他可顾不上咥利失可汗,他犯愁的是另外的三人。正如咥利失可汗对他所言一样,这三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搞定。先不说他们和程怀亮的关系如何,就是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恐怕也难以让房遗爱说和他们。
“这三个人,恐怕确实不会太容易!”房遗爱兀自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他没有直接前去拜访阿史那,而是选择先找中间的骨勒。
房遗爱有自己的考虑,他很清楚这里边阿史那是挑大头的。也可以说阿史那是最难对付的,所以他选择了骨勒。之所以不选择墨措,也是因为他知晓墨措这个人不是个能够说理的人。
之前驿馆哼的事情他都很清楚,这一切下人都已经告诉他了。
对于这几个人,房遗爱还是做了不少的功课的,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骨勒今天一早见过了程怀亮后,也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他不是没有去处,而是懒得出去。眼下他们这几个人苗头都不对,自己贸然出去的话,生怕引起别人的疑心。骨勒自己心里也在盘算着事情,他可没有就此打算真的和阿史那和好。
先前程怀亮让他们三人产生了间隙,虽然如今再次和好,但也绝对不会再如从前了。
或许墨措不会多想,但是骨勒很清楚,阿史那先前的表现,分明是被程怀亮说中了。而在他们出现裂缝之后,阿史那毫不犹豫的就选择去找咥利失可汗,可想而知他也是在防范着他们两人。
骨勒不傻,他很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即便他们现在真的如铁桶一般,可一旦真的将咥利失可汗除掉,在那一刻他们三人的关系也不会在稳固。毕竟谁做老大,这是必须要做出决定的一件事情,骨勒可不觉得这个老大的位置,就是其他两个人的。
“可汗,有人求见!”
听到仆人禀报,骨勒立刻道:“快请进来。”
他第一感觉,来的人一定是程怀亮和李长思。可当房遗爱进入屋内之后,骨勒便感到疑惑了。
“你是何人?”
如同咥利失可汗一般,骨勒甚是差异,眉头一挑开口便问。
“下官房遗爱,特来拜会可汗。”
房遗爱依旧表现出一番谦恭的模样来,面对骨勒可汗也是方才一般。
报了姓名,可骨勒依旧对眼前这个身着官服的年轻人感到陌生。
相比较房遗爱而言,他更是熟悉程怀亮和李长思。之前几次交道下来,虽然未必对程怀亮和李长思两人有什么好印象,可至少已经算是熟络。
“房遗爱?”骨勒略带防备:“你找我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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