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生想想吧。”
本想让银粟送客,可见宋摇一脸呆滞站在原地,想了想宋拈带着银粟走出屋子,去到府里花园闲逛。
也不知宋摇是否想明白了,宋拈回房的时候她已不在。
将明十七的信笺拿出时,宋拈长长叹息一声。
她很是希望宋摇能借此安下心来,好生做齐家妇。
宋摇嚷嚷的那些个混话,第二日便传到了明湘耳中,明湘听闻后很是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我往日只当宋摇被夫人娇宠得厉害些,便生了几分骄纵同跋扈之心,却是未曾想她从芯子里头便坏了。”
“污蔑自家阿姐,往自家姐妹身上泼脏水的事儿都做得出,想来是这坏中里头还带着些蠢。”
宋嬷嬷闻言不曾言语,自觉面上无光。
明湘如今虽是宋府主母,可宋摇到底是自小生在宋府长在宋府的,说出今日的话不仅令人心寒,还丢宋家的丑。
“还好宋拈是个拎得清的。”
说完这话,明湘抿着唇再叹一声。
初初嫁来宋府,她一心只想做个好嫂嫂,要待宋摇宋拈好,且还不惜帮家中弟弟做了亲。
如今她却是后怕不已。
好在宋拈未让她失望,性子沉稳脑袋也算清醒,若当初她未察觉时将宋摇说给家中,怕是日后连明家大门都走不进了。
“罢了,不去管她,入宫所需可准备妥当了?”
“都准备妥当,只等老爷同夫人出发了。”
明湘点头,换了衣衫妆容同宋扶入了宫。
如今还在国丧之中,众人便是入宫参宴也只能身穿素色,且不可饮酒作乐,但都是自家人本也只是为了小聚一番,便无人在意那般多。
宋挽早早到了长信宫中陪伴宋芸宁,沈千聿同宋扶沈千柏下了朝后,也直接到了长信宫。
明湘坐在宋挽身边,虽她同宋芸宁相处不多,但却十分喜欢这个姑母。
当年刚同宋扶定下婚约之时,明湘因口阻之症很是怯懦,便是芸妃娘娘软言哄慰,她方生了些勇气。
如今知晓芸妃要去南庆,她也免不得伤心难过。
南庆太远了,这般山高路远之地但凡去了,今生便再难相见。
席上众人皆知此事,因此整个席间都弥漫着一股离别伤感。直到天色已晚,宋扶与明湘不得不出宫时,宋芸宁才道:“我定了明日启程,你们不必相送。”
“姑母。”
明湘惊讶开口,宋芸宁却是拉着她的手微笑道:“姑母不喜欢面对那等场合,你们几个小的哭哭啼啼必要引得我也跟着落泪。”
“姑母可不想让你们瞧着我那软弱模样,今儿便当送姑母了。”
宋挽闻言眼眶倏地一红。
她同宋芸宁感情最是亲厚,便是宋扶亦要差上一等,虽已知晓姑母早晚要离开,此时却突觉难以承受。
两个姑娘家都红了眼,宋扶虽也伤感,却是不若宋挽和明湘那般难过。
沈千聿看着强忍泪意却是不敢落泪的宋挽,只觉心拧碎成一片片,再粘不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