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将这些小家伙都请了出来。”
林葭玥边说边叹息:“这些个小家伙平日吃得多睡得多,生得也多,我整日蒸鱼蒸肉都不够忙别个了。”
“如今又下了崽,我寻思你喜欢,便挑了些好看的让你来选两只。”
林葭玥说着,边伸出手缓缓摸向那些个脆弱的小家伙,眼中还尽是不舍。
宋挽瞧着却是心都缠成了一团。
抬手摸着那毛茸茸触感时,她鼻尖一酸。
“我对不住你,这一句道歉迟了许久,可我总该亲自说与你听。”
伸手把几只睡得正香的小东西用掌心拖起,林葭玥低声道:“很多话说了矫情,但我想你知晓我的心意。”
“知晓的。”
宋挽温柔一笑:“当初我便知晓你不是故意。”
彼时的林葭玥或许鲁莽冲动,或许少条失教无规无矩,但自始自终,她从未对任何人生过什么恶毒心思。
林葭玥闻言微微抿唇,眼中带着几分释然。
“侯府东南处有个院子,叫平翠庵你可还记得?”
宋挽点头,林葭玥继续道:“我将那庵堂里头的老尼姑都赶了出去,又把平翠庵四周的路都封死在南街单独开了个门。”
“为何?”
林葭玥一笑:“我一直想做点什么,以江景和周姨娘的名义。”
“可我又不知该做些什么,直到生涑儿的时候,我才找到个目标。”
“我生涑儿用了两天一日,险些便母子……”
“可大约是我在这里还有使命未完成,所以老天爷不让我死。”
“时下女子生产犹如赌命,全靠稳婆一人助力产妇。可稳婆并非大夫,如遇棘手之事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产妇一尸两命。”
这个时代,虽有专门医治带下病的大夫,可这些大夫多为人所不齿,生产科的也是如此。因此学这一门的医者,有如凤毛麟角。
“产妇拼尽了命,若遇难产却是要为名节避讳,生生自己扛着,实在是……”
林葭玥想说可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片刻后她道:“我将平翠庵收整出来,又广收稳婆来免费学习生产相关医术,如今已初具成效,但却是遇见个了一个问题。”
宋挽看着她,笑着道:“民间大小方科大夫虽有,但专门负责生产的却少之又少,你想让我自太医院拨一二人给你,以助你教那些个稳婆?”
“没错。”
林葭玥甜甜笑开:“我最喜同你说话,你聪明,便是我眼皮动一动你就知我要做什么。”
“怎么样?你可能帮忙?”
“自然。”
宋挽语气温和:“为生民立命,乃我等之荣幸。”
“为生民立命……”
林葭玥喃喃重复,眼中却好似找到了新的目标。
她想,或许她也并非一无是处,或许她是可以达成自己最初梦想的。
改变这个时代,以这个时代可以接受的方式。
想明白此,林葭玥心中一宽,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其实今儿我来见你,还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拿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