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他还给你,只求让我留在孟家,留在老夫人身边可好?”
声声哀求,直戳人心。
“胡说八道!”
话音一落,老夫人便是一声呵斥。
“荆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与孟家明朗的婚事是长辈所订,你俩又郎才女貌,彼此欢喜,哪能说散就散了,轻歌这边祖母自有安排,也自会给她寻另外的婚事,日后你莫要说这种话!”
“可是,祖母……”
孟思荆欲言又止,哽咽开口,似有万般无奈和悲苦。
“母亲,儿子觉得思荆说的甚好,她本来……”
“好什么好?你这是要气死我!思荆她好歹叫了你十六年的爹,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孟延霆,你是不是连我这个娘也不想要了?”
孟延霆抿着唇,出声说道,话音才落,就被老夫人一声呵,那龙头拐杖举起就打在了孟延霆的肩膀上,直打的他闪躲,也不敢反抗。
“不是,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孟延霆一边躲一边开口。
云朝暮始终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她看出来了,在这个府上,得知孟思荆是与她错换的之后,孟轻歌便对她充满了敌意,一直想将她送走,但老夫人不允许,因为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
而孟延霆的态度却是站在孟轻歌这一边的,或许对孟思荆有不忍,但他看的很清楚,孟轻歌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是他亏欠了孟轻歌这个女儿。
可是在这个府上,老夫人才是最大,她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就算是孟延霆贵为永宁侯,也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
云朝暮脑袋闷疼,一些过往的记忆呼啸而来。
孟轻歌在回到孟家这两年,最初对孟思荆并没有那么大的敌意,毕竟当年错换之时,她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可是日渐推移,她的心态却渐渐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与孟家处处显得格格不入,不管是琴棋书画、餐桌礼仪、出府社交,她样样都不会……
虽然孟思荆有教给她,可是那种感觉并不好,她是十几年如一日的熏陶,而她不过是刚刚入门,且在孟思荆的对比下,更显得她似跳梁小丑一般。
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贵女背地里都嘲笑她上不得台面,甚至她听到不止一次的质疑声,‘思荆,你跟孟轻歌真的是双生姐妹?还真的天差地别。’
孟思荆只是温柔笑笑,好似不好意思,而后轻声解释,“妹妹她只是自小生活在外面,所以不懂京城的规矩罢了,你们别这么说。”
这话落下,她自收到一片善意的夸赞,可她呢?依旧是泥土里的虫子。
孟思荆亦不解释她才是那个占了她孟轻歌人生的人。
孟思荆受到的赞美越多,孟轻歌的心里便愈加的自卑,她作天作地,她惹事打架,谁嘲笑她,她就大声的骂回去,人人说她粗鄙庸俗,野蛮不堪,可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
祖母对她失望,愈加的喜欢孟思荆,连她一见倾心的公子喜欢的姑娘、订下的婚约都是孟思荆。
可是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她的啊。
这一刻,孟轻歌的那些不甘、痛苦、自卑,通通的都涌向了她的心底。
“都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