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公孙望楼见他收了,终于放心下来。
前头崔玉涵姐弟俩,一边看一边嘀咕,崔玉缇将老宅近来的事一一说了个清楚,崔玉涵听完倒吸口凉气,没想到这才走了半年老宅就差点败亡了,还是当初最不待见的公孙小四给拽了回来,嘿嘿,真是天道好报应啊。
崔玉涵深吸口气,回头看了眼凑在一起说话的公孙望楼二人,对崔玉缇说道:“你且和公孙姝回老宅给姐看着点,等姐这边收拾完了就回去,到时候自有分说。”
崔玉缇没想其他的,点点头,忽然又笑嘻嘻的问道:“姐,那个我和姝儿的婚事,家里怎么说?”
“家里还在为这件事商量,你也知道你是要继承家业的,和我不同,自然要慎之又慎。且等等吧,家里定了自然会派人来提亲的。”
“哦,知道了。”
崔玉涵略一沉吟,撒了个不大不小的慌,崔玉缇听了,心头不爽,不过大姐说的也有道理,好事多磨,且等着吧。
几人各怀心事将宅子转了个遍,崔玉涵很满意,拿出银票来给了公孙剑让他代为转交,然后安顿丫鬟婆子开始收拾打扫,整理买下人。
公孙剑带着方同渐告辞,说是明儿个就回卞州了,就不等他们了,崔玉堤得了吩咐也不留了,再说公孙姝还在老王家,他也留不住。
公孙望楼自然不无不允,崔玉涵单独又给了公孙剑一百两,让他代买些礼物先回去,等过两天安顿好了两口子再回。
公孙剑笑嘻嘻接了,招呼上方同渐几人,和崔玉缇出了宅子登车回家。
公孙望楼两口子送出了门外,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公孙望楼叹息一声道:“家里的事你知道了吧。”
“哼,我说啥来着,迟早要栽跟头,我跟你说,这回家去说什么也得分出来另过,别看现在没事了,可谁能保证以后不出事,到时候连累了你的仕途,可别后悔。”
崔玉涵冷笑着说完,公孙望楼深吸一口气道:“是啊,谁能想到能出这样的事呢,更可惜的是朱公子,唉,天大的机缘呐。咦,对了,要不我去郡王府拜访拜访,兴许能挽回一些。”
“可别。”
崔玉涵一瞪眼,扭头看着公孙望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是鬼迷了心窍了是怎么着,那样的人家咱们能凑的起么,就连我崔家都不敢往跟前凑,就怕吃了挂落,你个平头百姓胆大包天了你。”
公孙望楼还偏不服气,辩解道:“这怎么能一样,古有伊尹庖厨,太公钓鱼,不都是平步青云成就一番事业么,怎么我就不行了。”
“你,我告诉你,你要攀龙附凤也行,我先休了你,你爱咋地就咋地去,与我无关。”
崔玉涵心里一阵火大,扭头进了院子,指使小廝关门。
“怎么又这样,唉唉,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公孙望楼苦着脸一跺脚,急忙挤进了门去,追着崔玉涵好说歹说,这才让她稍稍消了气。
两口子回了内室,崔玉涵拧着他耳朵又嘱咐半天,最后说道:“要另过还得靠老四,你可悠着点,别拿臭架子惹人厌。”
“唉,知道了,怎么都是我的不好。”
“你还说,你要是个好人,在船上那样,旁人还以为你要卖老婆呢。”
崔玉涵越说越来气,呜呜哭了起来,公孙望楼彻底抓瞎,又是赔礼又是磕头,直到伺候着姑奶奶哭累了睡下这才算了结。
等出了内室,公孙老二长长出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心头五味陈杂。
崔玉涵啥都好就是太过霸道,前途的事你个女人懂什么,死板教条什么都是你崔家,你崔家要能耐,族里最大的才二品官,怎么不登阁拜将,哼,说到底还是养尊处优,养成了废物。
公孙望楼唉声叹气不止,恰巧丫鬟来请吃饭,公孙老二偷瞧看了眼崔玉涵睡熟了,轻声关上门,顺手就在丫鬟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不吃了,陪老爷松松骨,诶呀坐船真乏。”
丫鬟红着脸低低的应了,两人七拐八拐转到了书房,关上了门。
公孙剑这头,出发啥样,还是啥样的回来,等到了老王家已经过了晌午饭了。王珂带着王熙孙嘉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坐在花厅等他们回来。
一进门,王珂急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唉,别提了。”
几人上了桌,公孙四爷揭开桌上的碗盖看了看,里头的菜还冒着热气,王熙和孙嘉连忙给四人去盛饭。崔玉堤一看不见公孙姝,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老孙头笑道:“没事,就是忧心你们的婚事,没吃多少,早早回去歇着去了。”“啊,没吃饭?”
崔玉缇急了,连忙夺过孙嘉手里的饭来,拿筷子夹了好些菜匆匆跑回了后院。等他一走,王珂立马问道:“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剑接过王熙递来的饭,猛吃了两口,将接公孙望楼两口子的事说了一遍,王大小姐吃惊不小,叫道:“都这样了也不说赶紧回家看看,还要急的去赶考,这什么人呐。”
老孙头坐在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事有缓急,老公孙家的事已经了得差不多了,专心赴考也不无在理。”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人家成秀才,为了老娘的病三次弃考,成就了多大的名声啊,就算他不参加科考,有的是人举荐为官的。”
“唉,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