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剑这才明白,原来公孙守道几个攀附永安不成,又想跨上那个花大爷,正好借故休了冯氏,扶俩个花大姐上位,借此给花大爷卖个好。
再看公孙望亭和古氏,俩人躲躲闪闪,不敢抬头。公孙剑心里苦笑一声,真真生了俩好货啊,一个连亲老娘都能放弃,一个更是只顾自家功名爹娘都不要了,嘿,老宅不败还真没有天理了。
冯氏骂完,张氏又骂,不过却是毫无章法,什么烂货、狐狸精之类的都冒了出来,戚姨娘和杜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反口也回骂了起来。
张氏商户女出身,性格泼辣,哪里会输阵仗,骂不过上去就要廝打,这一下却中了计,戚姨娘和杜姨娘哗啦一声跑到公孙守道和公孙守正身边,哭闹了起来。
“老爷啊,救命,要杀人了,杀了我们花大爷必然问罪的,皇上家的亲戚,谁也救不了啊。”
公孙守正总算还觉得有些亏心,只是小声安慰,而公孙守道却一把将戚姨娘揽进怀里,冲着冯氏喝道:“泼妇,你毁公孙家在前,现在又要置公孙家与死地,我必不能容你。老二,写休书。”
“啊,这这。”
公孙守正一时没了主意,公孙雯突然又冲了出来,跪倒叫道:“爹不可,都是我的错,饶了娘吧。”
公孙剑叹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冯氏说道:“大伯娘,今儿小侄是来要帐的,给老宅平事府城打通范知府花了一千两现银,别的首饰请客就不要了,另外大牢里捞人,县尊大老爷那里打通关节也是一千两,哦,这个大伯可是亲眼看到的,刘知县可是给我做主收拾了林主事和他外甥的,别的我就不说了,一共两千两,拿来吧。”
冯氏一愣,怎么又出来这么些帐,还在愣神的功夫,还是张氏对钱反应快,立马叫道:“要什么帐,我们都要被休了,问当家的要去。”
“哦,也对,哈哈。”
公孙剑转过身来,对着上首的公孙守道几人笑道:“大伯也说了我是外人,这账目么必然得算算清楚,既然大伯娘不主事了,那少不得大伯掏这银子,没有没关系,俩姨娘当家的夫人总该有吧。”
啊,公孙守道等人傻了眼。
老宅这一天天没个安稳日子过,刚刚缓过一口气来,这才过了一夜,便要折腾着休妻扶正。
起因便是戚姨娘和杜姨娘这俩货,当日躲在房后偷听了曹子明和公孙雯冯氏的对话,这才知道老公孙家还有这么一码的阴事。
两个货如获至宝,待的公孙守道回来,一通添油加醋,公孙大老爷好悬没气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于是这才有了这一出。
公孙守道要扶正戚姨娘一来是新欢舍不得,二来便是卖好花大爷,以后公孙家也有个依靠,等公孙望楼在仕途上站稳脚跟,公孙家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至于公孙守正则是纯粹稀罕杜姨娘,如花似玉的人物老来见喜,他可再不愿回到张氏的淫威之下,想想那日子就十分难过。
休妻大戏一起,公孙娴这个愣头青打架不含糊,还未动手,就让公孙守道给骂回去了,这事有一半就是因公孙娴而起,没有你要死要活的娶卞书生,公孙雯能这么凑巧落入他手?
公孙娴辨无可辨,堵了个闷葫芦不敢说话了。
公孙姝见老爹休老娘更是气愤不已,不过有崔玉缇在,崔老二不信这事就这么能演下去,拉住她两人不出声,就等着看反转好戏。
公孙望亭两口子知道以后的发达还要落在这俩姨娘身上,也躲躲闪闪不愿出声,把个冯氏气个半死,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帮亲娘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歹冯氏当家这么多年,寻死觅活是不可能的,悄悄让人叫了公孙剑来,有公孙小四撑腰,这家就改不了姓。果然公孙剑一来,没有相劝没有威胁,直接一口价两千两银子谁掏,彻底把公孙守道和公孙守正给震住了。
冯氏心中大乐,把跪在地上哭求的公孙雯拉回了自己身边,笑道:“老四,今儿我就要问问你爹,老公孙家出了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有脸当家么?”
公孙剑一听就乐了,拱拱手笑道:“啊,那我就代表我爹说一说,那个嫂子啊你说的对,侵占官田、巧夺民田这些事可都是大哥二哥一手办的,他们办砸了出了事还是嫂子张罗平事捞人,事解决了就休妻,不当人子,实在不当人子。”
“你说什么,你个兔崽子你说什么?”
公孙守道大怒,公孙剑一听比他还怒,喝道:“说什么,我这做兄弟的看你不顺眼,我告诉你,你要休了大嫂没问题,两千两拿来。拿不出来,我去衙门找范知府,刘知县要钱去,钱要回来看你怎么死。”
公孙剑气呼呼一屁股坐下,转脸就对冯氏笑道:“嫂子你看我这么讲,占不占理。”
“占理,占理。
冯氏哈哈大笑,笑的眼角泪花飞溅,当初留下公孙剑他娘那根簪子实在是太英明了,谁能想到最后要靠这个来救自己。
公孙守道气的胡子乱颤,可公孙剑这话他也真害怕,范知府不知道,刘知县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替他收拾了林主事的,这没花钱能有这待遇?还有,这小子得了官,说不得也是买通花了钱的。
想到这里,公孙守道脸色又缓和了下来,叫道:“小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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