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半尺多长双眼发红的老鼠。
我不紧不慢的道:“诸位,你们谁上来,把这桶扣在肚皮上,让我往桶底下点把火,只要坚持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算你赢。”
“不过,我得先告诉大伙儿一声,耗子惊了可是会打洞。要是你肚子上掏个窟窿,再从你后背上钻出来,可不怨我。”
我话音一落,过来吃宝局的混混儿,一个个脸色发青,谁都不敢上前了。
算盘城的混混儿,走铁板,下油锅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耗子钻肚皮这事儿却从来没人见过。走铁板,下油锅(不是跳油锅)或许还是只残不死,被耗子在肚皮上抠个窟窿出来,还能活么?
我看了一圈道:“这铁桶,我就在这儿放着,谁愿意来试试都行。诸位想玩两手的里面请,还有事情要办的,就先忙着。”
我对着宁贝勒一招手说了声“开张”,就自顾自的走上二楼。
王国豪看我进门,轻轻鼓掌道:“叶兄弟,这招有点意思。等以后给人用刑的时候,我也得试试。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有人敢来试你的铁皮桶,你怎么办?”
我笑道:“我还在铁皮桶上做了点手脚,没人能坚持过半炷香。”
王国豪点头道:“那就好!”
“看样子,我们剩下那四天算是稳了!”
王国豪仰过头去半躺在了椅子上:“叶兄弟,据我所知,这栋宝丰楼处处都透着邪气,你来了之后,就没仔细检查过么?”
“查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到了宝丰楼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没出去,叶三奇和九王爷倒是把宝丰楼给翻了个遍,等他们走了之后,宝丰楼就像是被水给洗过一样,除了白诗画什么都找不到了。
王国豪见我不想多说什么,干脆也不多问,随便跟我聊了几句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以为自己这一番操作已经万无一失,在宝丰楼里守到了半夜便回了房间。没想到,我刚睡下一会儿,就觉得胸口上发闷,脑袋却变得异常清醒。
我明明知道自己没睁开眼睛,却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胸口上坐着一个人。
鬼压床!
鬼压床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只要不是怨鬼过来寻仇,很容易挣脱。
我正准备去念咒语的时候,却看见压在我身上的女鬼低下了头来,脸对脸的跟我贴在了一起。
“白诗画!”我惊声道:“你压我身上干什么?”
白诗画挪动了一下身子道:“我是怕,我第一个契约的术士,傻不拉几笨死在别人手里,才过来跟你说两句,你不想听就算了!”
“你等等!”我叫住了白诗画道:“你先挪个位置,咱们再说不行么?”
“就这么说!”白诗画板着脸道:“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长记性。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你脑子里除了江湖争斗还有点别的么?”
我脸色一沉道:“你可以说我学艺不精,但是不能说我师父!”
“狗屁!”白诗画怒道:“你师父都教你什么了?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就让你守着宝丰楼,他是想害死你么?”